村东口
一个疲惫的身影步履蹒跚,向着山坡上的墓碑而去。
“娘,阿羡为您报仇了,阿羡要离开这儿了。”她跪在墓碑前,眼中透露出丝丝眷念。
“等阿羡学到好本事了,便不会再被欺负了去,到时候一定回来看娘。”
江羡展开双臂想要再拥抱一次江母,可伸出去的双手又缩了回来,看了看满身的血渍。
想到自己满身的血污,不想弄脏了江母的墓碑,她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山下而去......
微风拂面,星光点点。
村东口两里处有一条河流,村中人常在此洗衣,开辟许多支流用来灌溉周边的禾苗。
河面上的石头和水相交,发出潺潺流水声。
江羡寻了处较隐秘的地方放下包裹,将身上的衣物褪下,露出藏在布衣下的单薄身躯。
清澈见底的河水漫上她的双足,又将她的发尖打湿,向着深处走去,直至河水淹没她的胸口,如墨的黑发铺散在水中。
江羡伸手摸了摸头顶,之前被张富强打到的地方果然是肿了。
轻撩河水,惊动了向着这边靠拢的鱼儿,纷纷向着远处游去。江羡清洗着发丝上已经变得黏稠的血液,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半个时辰后,她起身从包裹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套上,将被血染污的东西都清洗了一遍,铺在一侧的石头上。拿出村长所给的伤药在头顶草草抹了抹,收拾妥当后看了看,寻了一块较大的石头躺了上去。
她的身体经过这一夜的消耗早已疲惫不堪,已无再前行的精力,只能在此稍作休息,不一会她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而此时,张大夫这边的动静惊扰到了附近的村民。
“张大夫,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大汉朝着院内询问。
附近的人陆续赶来,见里面的张大夫只顾着嚎并不说话,众人又叫了张富贵张富强的名字,听到众人的声音老大夫的情绪更不稳定了。
“这是怎么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血腥味?”
“先把门弄开再说吧”
人群中走出两个大汉用力把门撞开,发现院内无人,随后众人朝着老大夫哭嚎的声音寻去,后借着月光便见着一老人抱着一个中年男子坐在血泊之中。
次日
天还未亮,江羡本准备乘此离开,便听见远方传来了嘈杂声。
“在那儿,在那儿,那小子在那边!”只见远处一个中年汉子朝着后面的一帮村民喊着。
“快抓住他,是他杀了老大夫的儿子儿媳。”
“抓住他,他简直就是个魔鬼,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歹毒。”
“当初就不该同意她们住进咱村里。”
“江羡......”蒋霖挥舞着胳膊像是示意江羡赶紧离开,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打断。
站在旁边的一个大汉将蒋霖一把推倒在地啐了一口道:“你还帮着他这畜生,亏老大夫家的地给他们住了这么久,居然还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来,这就是个白眼狼,呸!”
昨夜老大夫抱着儿子痛哭一阵后便晕厥过去,众人把老大夫安置好后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去找来老村长。被惊醒的蒋霖也想跟去凑热闹,在走之前本是想叫上江羡一起,结果他并未找到江羡。
众人跟随着村长再次前往张富强尸体处,因为这下有人提着烛火,比之前看得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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