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在看什么?”

薛综文在房内窃观着外面的事态。

“是幽兰派?”令于月惊声发问,

“嘘!”

薛综文关上房门,扶着夫人进了内房,

“想必是老妖下了蛊,整间客栈都被他施了毒术。师妹,收拾好行李,抓紧离开。”

“可翎儿和宫儿还没回信,到时候寻不见我二人该如何是好?”

“风岚城就这么大,武尊会上定能相见!”

二人握着佩剑,携着行李,直奔大街而去,回头再看那间客栈,已似荒废多年的破庙,全无半点生息,越行越快,风岚城的客栈被他俩问了个遍,最终也没寻到半间空房,于是二人决定分头行动,只要找到无人的有顶的房子,就暂时将就住下。连年战乱饥荒,到处都是受灾的难民,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哪怕是土地庙里也没有闲地方留给两人,从天亮走到天黑,薛综文仍没找到落脚之地。

令于月沿着城中路一直走到了城郊,终于看到一间破茅屋,轻手轻脚走到将倒的木门前,透过窗子看着屋内,原来早有两个孩童先她一步,一个正在屋里哭泣,女人是最见不得孩子受委屈的,便敲了敲门,进了屋去。

“孩子,怎么了?”

二人见令于月先是一惊,好长时间没有回话。令于月也知自己出现有些唐突,便打开包裹,拿出两块干粮分与两人,孩子也没担心下毒与否,毕竟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比毒药更贵重的东西,接过来便往嘴里塞。

“你们父母呢?”

凌无忧似乎还没从悲伤中抽出神来,只顾吃。离清云看向女人,和蔼的模样,便回了句话,

“也许死了,也许活着。”

令于月混迹江湖多少载,世道的炎凉她再清楚不过,这两个孩子不过十余岁,相依为命,该有何等艰难,想到这,她又想起了没有音信的燕飞翎和东宫苏。

燕飞翎从小被令于月视为膝下之子,宠爱有加,使其性情顽固自我,一日和薛综文大吵一架,便私自逃下山去,再就没了音讯,近日武尊会,有江湖同道写信说曾在风岚城见到燕飞翎,令于月便让东宫苏先行一步至风岚城寻其下落,不过至今没有回信。

“要不你们和我走吧,保证你们再也不会挨饿。”

“我们在外蛮野惯了,可什么活都不会干。”离清云看着女人,

“不要紧,日子还长。”

离清云拽起在地上瘫坐的凌无忧,向女人行了跪拜仪礼,女人急忙上前扶起,

“哎!问你们件事,你们见没见过两个刚过弱冠之年的两个小子,带着和我这柄一样的佩剑。”

离清云只是扫一眼那柄剑,就知道刚死的壮汉便是这女子要寻的人,凌无忧反应了一会,也想起了那剑的模样和那天两人打斗的场面,

“我见…”凌无忧刚要回话,

“我们平时见到带兵器的侠士,哪敢凑上前,都躲得远远的。至于这剑,我们从没见过。”离清云赶紧打断凌无忧的话。

女人见两人回话,心中已生疑惑,但毕竟是两个孩子,不好使什么手段,便暂时将此事略过,走到屋外,向天空射一发响箭,给薛综文发去信号。片刻四人在破屋中相遇。

“月儿,这两个孩子是?”

“找不见父母,就这两个孩子在这相依为命。”

薛综文走到孩子们面前,轻声问:

“介意我们在你们家里借住几天吗?”

凌无忧没说话,只是将干粮在他眼前晃晃,

“还有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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