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闻言,被气笑了,说道:‘儿自幼随父出征,杀人如麻,何曾有为祸之理?今番杀却妖人,正是绝了大祸,安得是反为我祸?’”
吕布认可般地点点头:“这个孙策还是明事理的,江东难不成只有他这一个明白人?”
刘琦:“可能吧,至少故事里没人相信孙策的话。话说当时孙策此言一出,吴太夫人又接着给孙策灌输自己的理念:‘为因我儿不信,方致如此。今可作好事以禳之。’”
吕布:“做好事?做什么好事?有这么一个母亲,有时候真够头疼的。”
刘琦:“吴太夫人说的作好事,应当是指追荐神仙吧,但琦也从未听说过神仙盼望着凡人追荐的。”
又接着说道:“孙策听到母亲这么说,怒气填胸,立时反驳道:‘儿之性命在于天,而不在于吉这个妖人!况且这妖人决不能在江东为祸,又何必祈禳耶?’”
“吴太夫人知道再劝也没用,只得瞒着孙策,暗自令左右侍从修善事帮孙策禳解。”
吕布:“虽是爱子心切,但方法应当有误,于吉确为妖人,不值为其祈禳也。”
刘琦未置可否,继续开言道:“却不料当天夜里,孙策卧于内宅,忽然阴风骤起,室内之灯灭而复明。灯影之下,只见于吉立于床前。”
吕布:“呵呵,这个于吉真是阴魂不散啊。”
刘琦:“孙策知晓又是于吉这妖人来了,于是大声喝道:‘我孙策平生誓诛妖妄,以靖天下。你既然已为阴鬼,为何还敢近身于我?’说完立时拔出床头宝剑,朝于吉投掷出去,但于吉却忽然不见。”
“后来吴太夫人得知此事,愈加忧郁心闷不乐。而孙策得知母亲因他而病,于是扶病强行,装作无事状,以宽母心。”
吕布:“这个孙策,是个大孝子啊,不错不错。”吕布对孙策的印象又更好一点了。
刘琦:“但吴太夫人却仍旧不死心,继续劝谏孙策道:‘圣人云:“鬼神之为德,其盛矣乎?”又云:“祷尔于上下神祇。”鬼神之事不可不信。我儿屈杀于先生,岂无报应?我已令人设醮于本郡的玉清观内,你可亲自去往拜祷,自然安妥。’”
吕布满脸疑惑问道:“这个圣人云,是何人所云?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吕布略通文墨,但遇到这种拗口的句子,还是一脸黑。
刘琦解释道:“这个圣人云,出自《中庸》,这话是孔子说的,其主要意思大概是:鬼神的德行,真是盛大啊!看它也看不见,听它也听不到,但它生存并体现在万物之中,无有遗漏。它使天下的人都斋戒净心,穿着庄重整齐的服装去祭祀它,它的灵气洋洋流动,无所不在啊!好像就在你的头上,又好像就在你左右。《诗经》说:‘神的降临,本来就不可揣测,更何况怠慢不敬?’鬼神无声无臭,却能够显灵,它的真实存在就是这样不可掩盖啊!”
“而另外一句,‘祷尔于上下神祇’,则是出自于《论语》,那段原文的大概意思是:孔子得了重病,子路请求向鬼神祈祷。孔子说:‘有这样的事吗?’子路答:‘有的,《诔》文上说:“为你向天神地神祈祷(祷尔于上下神祇)。”’孔子说:‘我早就祈祷过了。’”
吕布认真听完刘琦的解释,恍然大悟道:“吴太夫人的意思是说,连孔子这种圣人都信鬼神,儿子你也勉为其难的信上一信吧?是不是这个意思?”
刘琦微笑答道:“将军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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