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郭雄和郭川做了许多事,忍受了那么久,总算将要见曙光,多年憋在心里的情绪,全都化为力气发泄出来。
要不是他们身上还有伤,做事会比现在很快,不过凭着年轻底子好,他们也不准备老老实实将养些日子,反正手下有人替他们干活儿。
冯二娘没有了性命之忧,郭川也放下心来,身体力行地弥补自己的过失,兄弟两个人不过用了三天功夫,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带着几只船往河阴而去。
夏子乔和谢承让得到的消息就是,郭家兄弟避开锋芒,向更冷清的河道去了,显然要在那里维持生计。
郭家兄弟还算识相,再者贺家陷入大牢中还没结果,谁也不敢这时候再动手,只能先放过他们,维持表面上的平和。
要说有谁觉得这其中有问题,那就是谢承让了,郭家兄弟这几年,一直往南在蔡河上抢夺买卖,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往西北去黄河了?
那么多年都没想明白的事,这两日就有了结果?
谢承让觉得这里有问题。
“还是使人跟着郭家兄弟,”谢承让道,“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夏子乔因贺家的案子焦心,这些日子内宅中更是不消停,贺家人来求母亲帮忙,求父亲定要救下贺璠。
但父亲还没能动手,贺家人就接二连三被押入大牢。
贺家杀人、掠卖人口,都是重罪。贺老爷想将这些都推给下人,但有冯二娘这些女子证实,终究难以脱身。贺家父子四个也不知能活几人。
“恐怕抽调不出太多人手,”夏子乔道,“再说我还要应付贺家的事,没那么多精神,只恨那许怀义油盐不进,动作太快,不然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说到这里,夏子乔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然,你帮我吧!我给你一些人,让他们听你的命令行事。”
谢承让皱起眉头:“这样恐怕不好,再怎么样我也不能插手夏家的事。”
“怎么不能?”夏子乔道,“早晚都是一家人,再说要不是你出主意,郑煦也不能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身上。”
“你提醒我安排这些事,父亲知晓格外的满意,还说谢家教的好。”
夏子乔还借机为谢承让说话,不能让父亲、母亲因为庶子的身份就看轻了他。
要知道贺家出事,那谢承信都不曾来问过一句,谢家两位郎君与夏家的亲疏高下立见。
想到谢承信,夏子乔道:“我听说,你那大哥最近忙着寻一个女子,可是真的?”
谢承让眉头微微一皱,不过很快遮掩过去:“我许久未见大哥,没有听说这些。”
夏子乔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你替他瞒着也是无用,我父亲、母亲已然知晓,心里颇为不快。”
“书院的山长也说,令兄的才气不如你一分。”
既然话到这里,夏子乔压低声音:“谢、夏两家结亲,你有没有想过……”
夏子乔发现谢承让脸上一红,然后他立即板起脸:“子乔兄莫要再说,被人听去要坏了二娘的名声。”
夏子乔眼前一亮,他忽然明白了谢承让的心思,他一把拉住谢承让:“你怎么不早说?别人就罢了,我还能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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