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彰神色喂顿:“殿下的意思是说,他们四人会内部相争?”
“没错,鹿死谁手,现在还真不好说。我们与其为之操心,倒不如先作壁上观,看他们如何各使手段。等到瓜熟蒂落,有了结果再去联络也不迟。”
季远彰还是担心:“可要是中原动乱,直接起兵造反呢?”
“那不是正好吗!”蔚疏澈双手一摊:“天大的麻烦,也是冲着皇上去的,与我等何干?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乱世之中,若想自保,就要学会审时度势。等他们真的攻打到京城之外,而皇上毫无招架之力,我等便另投明主,随遇而安,岂不更好?”
听到蔚疏澈这么说,季远彰甚是震惊:“殿下不是有鸿鹄之志,也想要问鼎江山吗?怎么听您的意思,像是不管谁坐上这皇位都无所谓?”
“我呢,更想报仇。而你,更想保住季家。只要达到目的,怎样都行,你说是不是?”
过了许久,季远彰才沉重地点了点头:“倒是说得不错,既然殿下已经有了主意,那我们就先静观中原的局势,再做决定吧!”
将季远彰送走之后,孟七小声地问蔚疏澈:“殿下似乎到如今都不愿将您和谢三公子的真实关系告诉右相,是觉得信不过他吗?”
“这个老狐狸,眼见束成王倒了,没准会重新权衡朝中局势。如果在这种时候让他知道谢秋实和本王的关系,没准他会以此为筹码,背叛本王私自去向皇上谈判,派人暗中解决了谢秋实,换得他季家屹立不倒。本王何必冒这样的风险,索性,等中原和边境的大军兵临城下,蔚呈肃退无可退之日,逼得季远彰不得不低头,只能听从本王的驱使,岂不更好?”
孟七目光灼灼:“还是殿下深谋远虑!”
束成王府,灵堂之中,谢秋实看了一眼外头的人,不动声色地走了出去。
就听手下低声说:“三公子,朝廷已经派了一位监察使过来。根据线报,再有两日他就该抵达咱们王府了。晋王殿下派人传来密信,说是皇上特意将赐婚的旨意让这位监察使一并带来。恐怕是想定下婚事,尽快坐稳局势。”
蔚呈肃有如此安排,谢秋实怎么可能任由他动作?
他冷冷一笑:“等监察使来了,不要给他任何宣旨的机会。直接将人扣下,谢春生那里,也该收网了!”
两日后,蔚呈肃派来的监察使如约抵达。
本来他是想着先给谢冲上柱香祭拜一下,谁知刚到王府,他就被一行府兵给抓住了。
见到这一幕,监察使吓得大叫了起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快将本官放开,本官可是奉皇命前来传旨的,你们这样做,是大逆不道!”
他话音刚落,谢秋实就带着提前召集的一众武将来到了王府门前。
看到谢秋实,监察使更是喊了起来:“谢三公子,我可是朝廷命官。这就是你们王府的待客之道吗?还不快给本官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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