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写道:

白衣人拿起一团毛烘烘,软绵绵的东西,放在鼻翼旁一闻,一股血腥味道,难道小狐狸被自己失手打死了?白衣人想起小狐狸与自己无冤无仇,若是因为自己丧了性命,还是心有不忍,抓起小狐狸的尸体,找了一处空地儿,将小狐狸埋了。

白衣人再起身时,发现月光下到处是雾气朦胧,让他一下子辨别不出方向,不过白衣人也无所谓这些,他一向是江湖四海为家,从来不在乎自己身在哪里?便抬脚走去,大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白衣人抬头望去,头上一抹枯枝残叶伴着一轮忽明忽暗的冷月。

“哇哇,”上空传来乌鸦凄惨的鸣叫着,从头顶“哗啦哗啦”略过,白衣人细一打量周围,一片荒郊野外,周围布满了坟茔,原来他走了一个时辰,竟然还在原地打转。

白衣人忙原地打坐,双手合十,心里念起驱邪魔咒,默念了一会儿后,白衣人起身,此时雾气散去,便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又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天色渐明,见到前方不远处一片枯树掩映着一道灰墙黑顶的院墙,中间有一道木门,门漆剥落,中间有两个门环。白衣人此时又渴又饿,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家,忙上前用手扣动门环:“家里有人吗?过路的,讨口水喝。”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家仆模样的人探出头来,“谁呀?”

“是我,过路的,讨口水喝。”白衣人连忙上前拱手说道。

家仆上下打量了白衣人,问道:“能干活儿吗?如果有把子力气,还能给你一口饭吃。”

白衣人心里一喜,忙道:“能,能干活,有的是力气。”

家仆一歪脑袋,“进来吧,家里正缺人手呢。”

白衣人随着家仆进到门内,发现门里与门外却是两个光景,门内,一片喧哗,来来往往,人们像走马灯一般,家仆带着白衣人来到一处跨院,到了一处偏房门前,说道:“王财主家今日嫁女儿,正好缺人手,这里清静,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一会儿有活儿派你。”

“那好。”白衣人想到外面来往的男女老幼,心想,这么多人还缺人手,肯定是缺有把力气的轿夫吧,凭着自己一身的功夫,当个轿夫绝对是小意思,还可以蹭顿喜饭。

家仆把白衣人带进屋后便离开了,出去后又把门从外面反锁上,白衣人心想,不就是一会儿做轿夫吗,为了这顿喜饭我也不会逃跑,至于还把我反锁上?算了,算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本来屋内的窗户就小,这一锁门,屋内光线就更昏暗了,屋内除了一张简易木床外,还有一套木制桌凳,白衣人搬过凳子刚刚坐下,又听到门外开锁的声音,接着有人托着一只盘子进来,盘子上有一碗白米饭,两盘青菜,一盘肉,一大碗清水,另外还有一小盅酒,那人也不说话,在桌上把饭菜摆好后就出去了,出去时仍不忘锁门,白衣人也不顾及这些,有菜有饭还有酒就好,便大口吃喝了起来,还没吃完,便听到外面一阵鞭炮声。随之,又是一阵开锁的声音,白衣人心道:这么快?

好吧,这酒也来不及细饮了,白衣人端起大碗,把水一口气喝完,擦抹了下嘴角,屋门又是“吱呀”一响,这次闯进来的是两个人,这两个人也不说话,进来就抓起白衣人的胳臂。白衣人挣脱着说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其中一个人回道:“天下哪有白吃白喝的宴席,你得做点什么。”

“不是要做轿夫吗?我来便是,你们竟然如此待我?”白衣人斥责道。

抓住白衣人胳臂的两个人却也不多言,只管把白衣人的衣服一股脑地给拔下来,只露出里面一条大裤衩,白衣人慌忙捂住下身,怒道:“你们,你们这是要作什么?这么无礼?简直就是强盗。”进来的两个人还是不做解释,不由分说,马上给他下身套上一条裤子,上身给他套件白色紧衣,外面又披上一件臧青色的外罩,又给他带了顶帽子,最后,胸前还扎上一朵大红花。

“你们,你们也太过分了,不过是吃了你们一顿饭而已。”白衣人喊道。他自己的白色长袍也被那两人随手扔到了墙角里。“你还我的衣服,我还要穿的。”他刚要过去捡回来,便被其中一人一把拽过:“走!”

白衣人被那两人像牵牲口一样给拉出了屋门,出了跨院,外面已经是一片喧哗,还伴有一些零星的鞭炮声,见他们走出来,人群齐刷刷让开了一条通道,有人喊道:“新郎出来了。”

有人牵过来一匹白马,白马的额头上也配了一朵大红花,此时牵着他的那两人才松开了他的手臂,其中一个小声说道:“快上马,就等你了。”

他这时看到旁边还备有一顶花轿,花轿的轿帘一挑,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此时正撩开头上的红盖头一角,朝他妩媚一笑。

“你们,你们这是要我做什么?”他扭头轻声问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人。

“今天是公子你娶亲的大喜日子,快点吧,新娘都等不及了。”那个人催促道。

“哦。”白衣人现在不能称为白衣人了,他已经成了新郎,新郎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人群,心里还是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只得听从别人的安排,接过递过来的马缰绳,又看了看身后的花轿,这才抬腿上了马蹬,新郎上了马,身后顿时响起一片“乌拉乌拉”娶亲的喜乐声。

任小艾看完《狐妖纪事》这篇章节,便想到了玄学,又由玄学联想到刘驰。又扭头看看那面镜子,镜子后面存在着一个异向空间,玄学真的是一门很玄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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