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晓军这样一说,任小艾便不吱声了,任志斌见状说道:“还是小艾说的对,那是我们家的祖产,一旦拆除,给多少钱也无法弥补我们的损失,别看它的建筑很一般,没有什么特色,但它还有一段很离奇的故事。”
“爸,它有什么离奇故事?你怎么从来没有给我们讲过啊,快点讲一讲。”任小艾用纸巾帮任志斌把额头上的汗擦掉,即便是空调房里,任志斌也要出汗,现在他整个人虚的很,身材也越来越臃肿走样。
其实,任小艾每每见到父亲任志斌年轻时的照片时,都要啧啧称赞一通,难怪会被母亲毛凤美相上,她觉得父亲年轻时比母亲毛凤美好看,任志斌是军人出身,当年一副挺拔健硕,持着钢枪站岗放哨的照片显得特别英武。他复员后,到了一家钢材厂,这么多年,始终是一名推销员,现在刚过了知天命的年龄,由于长期跑业务,不注重养生,身材走样,完全变成一副油腻大叔模样。
任志斌有些酒意的对任小艾说道:“那也是我小时候听我祖母临终前说起的,那段离奇故事,距今也有几百年了,后来一个大家庭分为无数个小家,家族成员呢,分枝散叶,天南海北各奔东西,后来谁也不在意这个故事了,不过我却一直记得。”
“老爸,你就别吊我们胃口了,你就说给我们吧。”任小艾摇晃着任志斌肩膀撒娇说道。
“说来也是一言难尽。”任志斌瞧着妻子的脸说道:“等有机会,再慢慢说给你们听吧,一下子说了,怕你们心里一时接受不了。”
任志斌办理了病退手续,病退后,把烟酒也忌了,开始专注起了养生,每日到河边钓钓鱼,到公园里练个健身。
刚开始,任志斌和毛凤美还如往常一样相敬如宾,但时间一长,毛凤美不干了,嫌任志斌老是跟踪她,她和舞伴跳个舞,任志斌就在旁边练剑,那把剑“唰唰唰”的扎过来,划过去,吓得那个秃顶戴假发的男舞伴发挥连连失常,假发都差点掉落在地,引来旁边无数人的围观呲笑,这之后,男舞伴说什么也不肯与毛凤美去跳舞,毛凤美干脆让老公任志斌陪着自己去练,这样就不必找外人陪练了,但老任就是不肯,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拉拉扯扯,搂搂抱抱,扭臀踢胯绝不是什么正经人干出来的事。就凭这句话,毛凤美与任志斌大吵一顿。
毛凤美去见老同学,任志斌也要问清是谁谁谁,在哪里见面。
毛凤美开始在家里摔盆子又砸碗,对任志斌冷言冷语,任志斌再还嘴,毛凤美便恶语相向,家里开始硝烟弥漫,空气紧张,严重时,二人开始谈论离婚,如何分割家产,并让任小艾和任晓军各自站队,一人随一个。
任小艾一看,不好,家要散了,于是凭着她多年与母亲毛凤美的内战经验,主动担起重任,如当年任志斌在她们母亲之间做说客、和稀泥一样,开始调停这对老夫老妻之间的风波。
首先给父亲任志斌做说服工作:“爸,你知道什么叫距离产生美吗?你以前不在家时,你和我妈你们俩处得多好,一到星期天,你们俩就一起去逛菜市场,她做饭,你墩地,夫唱妇随,现在你天天在家,也不帮她打扫卫生了,也不给我妈一点点空间,你这样会把她逼疯的,知道吗?老爸,我妈其实是很爱你的。”
“真的?”任志斌问道。
“真的,我敢保证。”任小艾又凑到任志斌耳边,“不然我也不会放过她,我给你盯控着呢,现在她的行为一切正常。”
任志斌点点头:“我这个人就是有点小心眼,你妈挺好的,对我也知冷知热。”
“那你还这么疑神疑鬼干什么?而且毛凤美现在可是更年期综合征晚期,发作起来,那可不得了,严重程度赛过母老虎,你没见到新闻报道中,那些夺公交车司机方向盘的,命都不要的可都是我妈这个年龄段的。”任小艾伏在任志斌耳边小声说道。
“此话有理。”任志斌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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