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热,知暖就不想出门不想动弹。
阿箩上完课回来,知暖穿着自己做的短袖汗衫和长裤正在草亭里睡觉。
忽觉鼻尖微痒,她睁开眼,阿箩攥了好几根棒棒糖在她面前晃。
她撑着坐起来,拈了颗糖果在手中:“这是新做的?”
“嗯,阿兄说的棒棒糖,倒是很有意思。”
知暖看着手中的“棒棒糖”,和后世的已很像,剥开糖纸,顶端的糖粒是圆球型的,饴糖金黄的色泽,倒是意外好看。
在用饴糖做的“粒粒糖”出世后,她提出再做些棒棒糖,大家都不太理解,主要平白多一道削小木棍的工序,大家都觉得没必要。
要想吃圆形的粒粒糖,照圆形模子做就行了嘛。
知暖也懒得废话,撩起袖子做了几个成品出来,追捧者众。
像阿箩就很喜欢,她也剥了颗糖,握着小棍津津有味地一口一口舔着,喜滋滋道:“还是棒棒糖好,可以一点一点舔着吃,不会粘牙。”
粘牙是饴糖的特色,可惜知暖弄不来甘蔗,否则倒可以做出别的不粘牙的糖果来。
北方有甜菜也能制糖,但是甜菜若她没记错,得二十世纪初才能通过洋务运动传入国内,如今的北方,还没有甜菜这个东西。
“少吃点,等会就要吃饭了。”知暖看她吃得欢快,忍不住提醒。
她将油纸重新裹上,古人真是手工大师,知暖不管是粒粒糖还是棒棒糖,拿油纸裹时都是东绞一下西绞一下,反正不脱就好。
瞧瞧怀安他们改进后的,同样一张裁得四四方方的纸,他们偏能包得简洁大方还好看,知暖想复原都复原不了,鼓捣好一会,只能放弃,随便一裹放去一边。
阿箩笑她:“阿兄又偷懒了。”
知暖“啧”了一声,将糖和油纸塞到她手上:“你能你来。”
“我来便我来。”阿箩把棒棒糖含住,接过去将油纸抻平,裹上糖就那么三折两折,一个漂漂亮亮的棒棒糖就被她包出来了。
可惜这时候没有现代那种色彩斑斓的糖纸,否则就凭这包装技术都铁定大卖。
知暖夸阿箩,阿箩说知暖:“阿兄素来聪敏,只是没耐性做这些事罢了,若你能耐下性子,谁都比不过。”
“可别。”知暖头疼,“我只看看就觉着好难。”
行吧,阿箩也不逼她,说起正事:“您这一‘出门’就是归期不定,怀安他们找不着你,都愁呢,这种‘棒棒糖’糖粒大,工序也比别的糖果要难,要是与那些‘粒粒糖’一样定价,怕是会不好卖。”
那肯定啦,棒棒糖多扎实,一斤就几颗颗,和粒粒糖相比着实是不划算,口味相同的情况下,只为了吃着方便,买的人肯定不多。
知暖说:“那就不称着卖嘛,一钱一个或一钱两个,在买一斤半斤舍不得的时候,花一钱买上一两个这样的甜甜嘴,想必还是有不少人会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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