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攀谈了个把时辰,意识到天色不早,已到申时五刻,夕阳的余辉透过窗缝洒在桌案上十分的耀眼。
钱丰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拱手,歉意道:“天色已经不早,钱某还有约在身,不得不告辞了,贤弟莫要怪罪。”
刘阿大忙站起来还礼:“先生请便,得蒙先生教诲,三生有幸,刘阿大感激不尽。”
“贤弟过谦了!那钱某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先生请!”
刘阿大恭送到门口,再次作别,将钱丰让出门去。回身跟赵七斤夫妻告别,好一顿客套感激,这才带着六麻子走出了店门。
“师傅,时间不早了,我们走水路回去吧。”六麻子建议道。
“走水路?我听说得七八个时辰。我们来的时候不到四个时辰吧?”刘阿大有些奇怪,他曾听齐老爹说过从他们村子去均州码头坐船到郧阳府需要七八个时辰。
“哎哟,我的师傅耶!昨晚差点没把我给累死。您说的是从均州逆流而上坐船来这里花的时间,我们回去则要快多了!”六麻子故作抱怨。
“你待怎讲?”刘阿大问。
“此处在上游,我们返回是顺流而下,水道里程较陆路又近得多,坐船两个时辰就到了。我常在江上行船,来过郧阳不下几十次,闭着眼就知道船该怎么走。”六麻子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就走水路吧。”刘阿大这才明白。
“得嘞,您就瞅好吧。”六麻子兴高采烈,领着刘阿大出了北城门朝江边西河码头而去。
西河码头有两处,相隔二里地,上游的是水师码头,下游的是客货码头,水师码头由郧阳卫水兵驻守,戒备森严,外人不得靠近,客货码头则热闹非凡,客船商船停了一大溜,多数都是跑长途的大篷船和大楼船,楼船二层的居多,三层的也有,刘阿大忽然看到一艘四层的大楼船,很是惊讶,只因他平日只见过河上的小渡船,不禁发出一声赞叹:“这么大的船,怕是能装个百八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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