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不是小爷不仗义,只怪那管不易太厉害了,你且安心闭关,我这就去搬救兵。”

袁安决然在房门按了两个血手印,抓起行囊就跑。

迎面差点撞上一人。

陆…陆晨雪!

他扑腾跪下,鼻涕混着眼泪落下,哭诉刚才的遭遇。

“陆师姐啊,您可算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步,可就真的见不到我喽。”

陆晨雪脸上的寒霜未化,撇向猪头模样的袁安,以及丢到一旁的行囊。

“出了什么事?”

“是管不易,他嫉妒我的风流倜傥,便过来找茬,要不是我机警将其支走,这里恐怕已经被他拆了。”

管不易!

陆晨雪抬眼看向房门,发现除了血手印,并没有其他损坏之处。

“王立哪?”

“他在闭关,您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少一根汗毛。”

袁安胸膛挺得炸裂,就是模样惨了点。

陆晨雪微微松了口气,想着传音给管晓宇,却又松开玉简。

朝霞宫主有令,禁止管晓宇与王立见面,若是让其得知此事,肯定会前来大闹一场。

她的明眸微眨,觉得既然是碰上了,还是交由自己处理为好。

就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破空之声,紧接着便有人怒喝,“狡诈小儿,竟然敢欺骗你家爷爷,看我不把这里拆了。”

怒不可遏的管不易劈碎院门,定睛一看,嗯?陆晨雪。

陆晨雪满脸寒霜,漠然道:“不易师兄,真是好生威风啊!”

听到不易二字,管不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平生最痛恨别人叫他不易,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管不易压下愤怒,撇了一眼袁安,正色道:“师妹来得正好,助我拿下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儿。”

袁安尾椎一震,你他妈别乱扣帽子啊草,我可啥都没说。

他双眼闪着泪光,咬着嘴唇看向陆晨雪,后者却视而不见,只是淡淡问管不易,“不知师兄来此作甚?”

“对呀,你来这里干嘛,还把门劈坏了。”

袁安吼完就缩在陆晨雪背后,似乎若不是陆晨雪挡着,真能上去咬对方两口。

对此,管不易只是轻蔑一笑。

虽然不清楚陆晨雪为何会护着王立,但是这笔账也算在王立头上。

一个登徒浪子,你凭什么!

管晓宇喊你哥哥,陆晨雪为你护法,你他妈什么资格,也配。

管不易长剑指地,一袭白衣无风摆动,顿时风起云涌。

他眼眸一闪,看向院落深处,自然留意到了醒目的血手印。

王立肯定在这房中。

他能感觉到天地间杂乱的灵气,聚而又散,有种被人搅动过的感觉。

呛的一声,长剑发出轻吟。

“让开,我只找王立。”

管不易斩钉截铁,气势不断攀升,人随未动,已压得陆晨雪面色微变。

管不易是内门弟子,修行多年,自然不是她这个筑基初期能够抗衡的。

她却未退,这几年在外,斩杀妖人无数,可以惧怕,却从未曾退缩。

他虽强,却未成不可一战。

这就是陆晨雪的信念,她一招手,剑来,如飞鸿飘落,微微轻颤。

“管师兄,请赐教。”

陆晨雪简单一句,不退不让,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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