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见是青麟山的人，唯恐暴露，在他们出现的第一秒撤退了。”
“退下吧。”太子侍卫阿炳说。
“慢着。”太子陈济明搁下刻刀，“公主……过得怎样？”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询问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妹妹的状况。
以前是不敢，也不愿。
“殿下……”阿炳叹息，“你应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既如此，还不如不过问。”
成太子顿住，紧紧握住面前的木雕，他长长的睫毛敛住了眼中的痛苦与矛盾，过了半晌，他说，“算了。”
阿炳看得分明，殿下雕刻的是前皇后的最爱的望日莲。
阿炳示意那人退下，随后半蹲在太子的身旁，轻声道：“殿下，前有狼后有虎，按耐不动，我们总有机会的。”
“她过得好吗？”
阿炳没说话，轻微摇头。
成太子痴笑一声，这是不要过问还是……她过得不好？
手心被未打磨的锐角刺得鲜血淋漓。
他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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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
富丽堂皇的屋内余香袅袅，上首的贵妇人狠甩茶盏，热死缭绕的水溅出一声惨叫。
是公主府的胖嬷嬷。
此刻她狼狈不堪，白腻的肉脸上凸出明显的烫伤，她哆哆嗦嗦地跪趴在铺着毛绒地毯的地面上，不敢抬头让人瞧见自己的眼泪鼻涕口涎糊了一毯子。
“那几个人还在不在那边？”接过新递来的茶水，钟离夫人优雅地呷了口，美目里却迸出锐利的眼神。
可惜胖嬷嬷看不见，她瓮声瓮气地回：“老奴被那死丫头踩住动不了，等她离开后立刻赶回通报了！奴才什么也没看见啊！”
“那留着你也没用，得罪了仙人，将你千刀万剐也该的。”
她轻声细语里吐出冰冷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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