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动了动手脚，松口气，身体的控制权已回归，她试探地想说“我们按原计划来”，却被卡住嗓子一样说不出来。
“干嘛呢？”
水镜在她面前挥挥手。
小宝生气，看着水镜的目光有种像看猪队友的心情，他竟然就这么轻易的着人家道了？！
“你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什么意思？”水镜双臂交叉，“不是你非要去查清这事的么？”
小宝无奈点点头，“没事了。”
她收拾一番跟着水镜，一路上暗中观察，才发现他原本深色的瞳仁变浅了许多，一时有股愚蠢的气息。
小宝若有所思，这算是水镜被控制的标志吗？
看上去他自己并不知道。
两人路过楼梯的窗口时，有纷纷扬扬的雪花飘散进来，小宝驻足远眺，能望见鳞次栉比的屋舍，路上吆喝叫卖的小贩，热气腾腾的蒸汽捎来食物的香气。
这一切好不真实，好像夜晚做了一场梦。
小宝不死心地想说“我们不去找什么鲛珠。”
“……”
喉咙里只发出颓然的叹息。
她泄气了，原来不是梦啊。
青天白日的烟火气息并没有驱散小宝心上的阴影，她问：“东吴女帝身份尊贵，她会答应我们这样无名人士么？”
不管在哪里，都少不了看碟下菜的人，小宝心里没底，水镜之前略过回答她女帝是怎样的人。
“东吴表面虽说是一个国家，但用独立的都城来形容更为合适。”
水镜对人类的吃食不感兴趣，他依旧定了个厢房给小宝点了些早餐。
两人入座，小宝托腮很是茫然，“我不明白。”
“东吴几百年前还是一座被遗弃的废城，后来被因家国分裂而无处可归的人类占据，从前历任城主都是能者居上，纷争不断，惹恼了栖息此地的灵物。
灵物恼怒下化为恶灵，扰得城内不得安宁，后有人求助仙门，灵界不得不出山并平息了这一切。
当时来清除恶灵的是大成人，他与灵界圣灵结缘，居于此城，并诞下一女，此女钟灵毓秀，成年后对城中治理有方，又身负灵界血脉，索性自立为王，以此延绵至今。
但，如今的女帝并不是东吴血脉，而是以灵化形的人。”
水镜接过小宝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大口。
“这样看来，现任女帝仅仅是灵界人，这东吴根本不在乎自家有王位继承啊。”
小宝一脸佩服，灵界一边保持不露庐山真面目的神秘感，一边又融入人类，统治一方。
她更加坚信东吴与大成联姻不是为了百年前什劳子的情谊，而是别有目的，想起神秘人的话，难道是为了极烨鲛珠？还是大昭的遗迹？
亦或是两者皆有可能。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整个东吴被极烨鲛珠覆盖，但她若不按神秘人说的做，恐怕是不会获得自由身的。
可是，失去了鲛珠的东吴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有什么办法让女帝直接告诉我们东吴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宝期待地看着水镜。
“当然有。”水镜扯出一抹坏笑，“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
小宝摸了摸后脖颈，有些不妙，“什么办法？”
“威逼利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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