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梁秋实点了点头，不过随后又问道：“话说回来，老师，黎曼猜想真的能够证明出来吗？”
萧易瞥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永远都不要忘记那句话，没有任何问题是解决不出来的，如果有，那就只可能是我们当前对于它的了解还不够透彻。”
梁秋实“哦”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那么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明呢……哎呦！”
刚刚问出来的问题，就直接被萧易一巴掌给打了回去。
“偏就要杠一句是吧。”萧易翻了个白眼，随后就说道：“至于你这问题，只是一个伪命题，没有任何证明的必要，除非什么时候，你真的看见有一个人当着你的面搓出了一个火球，或者是一个眼神就能够让你完全没有反抗之心的时候，这个问题才能够成为一个值得我们去讨论的问题。”
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心中也陷入了一种思考，究竟有没有神明呢？
想了想自己脑海中的那个BUFF，这个东西，是否算得上一种神奇的力量呢？
最后，他还是摇摇头，没有再去多想这个问题。
他有一个很好的优点就是，从来都不会去思考这种至少很多年之内，都注定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而一旦当他开始认真思考的时候，那就说明，他已经有自信能够解决这个问题了。
……
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一间讨论室中。
质数先锋计划的成员们在今天举行了一场讨论会。
主要讨论的就是关于接下来证明黎曼猜想的计划。
在经过了一番头脑风暴之后，他们的讨论也就正式宣告结束，还有其他事情的人都告辞离去，然后还剩下了一些闲着的人，开始了闲聊。
“所以，他还是没有进行回应吗？”
詹姆斯·梅纳德说道。
身为如今青年数学家中在数论领域表现得极为出色的他，自然也没有缺席这样的重要事件。
或者说，他甚至都是被邀请过来的。
“并没有。”旁边的彼得·舒尔茨说道。
“莫非他对这件事情有点生气？”
“谁知道呢？”
其他人都摇摇头。
毕竟他们喊出来的口号中，除了是为了证明黎曼猜想之外，还包括了要打败萧易这件事情。
萧易会生气，似乎也并意外？
但就在这个时候，陶哲轩则是失笑地说道：“那你们可能就真的是小看了他了，他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天才，怎么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情而生气呢？”
有人就说道：“咱们质数先锋计划可是汇集了咱们这么多数学家，怎么就能够算得上是小事了呢？”
陶哲轩摆摆手，随后就说道：“萧易最近发的那篇论文你们看了吗？”
“看了。”
在场的人都点点头。
“感觉怎么样？”陶哲轩又问。
“非常厉害，虽然现在萧易算得上是我们的对手，但是我相信大家也都清楚他的论文质量，一直都是那样的优秀。”
在场的数学家们都是点了点头，对于这件事情表示了完全的赞同。
如果这个时候看不起萧易的话，岂不是就等于在瞧不起他们自己？
不然的话他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要和萧易打擂台？
陶哲轩一笑，随后就继续说道：“那么，你们有没有想过，萧易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发上这样一篇论文呢？特别是这篇论文，囊括了各方各面关于对椭圆反曲解析方法的拓展，这对于我们再去研究黎曼猜想，可是省下了不少的功夫。”
在场的众人一听他这么说，顿时都皱起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
而后，陶哲轩就将萧易的这篇论文，就可能是他的回应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这件事情，也是他从网上听到的。
一时间，在场的众多人都惊叹出声。
“这样听起来的话……似乎完全有可能啊？”
“我也觉得有可能啊！”
“这就是萧易吗？”
“是的，也许这就是萧易吧，他向来都有这样自信的能力。”
他们都有些感慨，当然，他们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生气。
反而还松了一口气，并且希望这就是萧易的回应。
因为这就说明，萧易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这个决定而感到冒犯，反而还决定真的和他们比上一比。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也该加把劲了。”
“准备向着黎曼猜想发起冲锋吧，我们这么多人，可不能输给了他一个人啊！”
“当然，我其实更加在意的是，咱们最终，真的能够决出胜者吗？”
对于这个问题，就没有人能够回答的上来了。
毕竟，他们终究挑战的是黎曼猜想，这颗数学皇冠上的明珠。
哥德巴赫猜想只能说是数论的皇冠，而黎曼猜想，是属于整个数学的。
当然，这样的问题，现在去思考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终究，都需要时间来验证。
“不管谁输谁赢，我都只希望，能够在我有生之年，见到黎曼猜想的解决，我可不想像是阿蒂亚那个老家伙一样，抱着遗憾去见上帝。”
角落处，一直保持着安静的法尔廷斯忽然这样说道。
同样也宣布了他们这场闲聊的彻底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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