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已经是最后的挣扎了。2艘美国战舰的结局已经定了,再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最多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两艘战舰也将被击毁。

“上将先生,又有两条杂鱼上来送死了。”就在赛维拉上将一心想着全歼这支美国舰队的时候,冯.希佩尔指着两艘正在快速驶向舰队的两艘鱼雷艇说道。

远处。M1号和M2号两艘鱼雷艇以24节的高航速冲向排着整齐战列的西班牙舰队。为了躲避密集的炮弹,2艘鱼雷艇走着s型规避路线。

但即使这样,在距离舰队还有一千三百米处的时候,M2号号还是被一发6英寸152mm口径速射炮的炮弹命中。

重达45公斤的高爆弹轻松的撕开M2号的舰桥,随后在舱室内爆炸。巨大的爆炸力撕碎了整个舱室,整个舰桥瞬间变成一个燃烧的铁盒,而随后而来的一发6英寸152mm口径炮弹直接将这艘倒霉的鱼雷艇开膛破肚。

这发炮弹穿透侧舷后爆炸,纷飞的弹片将鱼雷艇的动力切断,随后这艘失去动力的战舰向一个被打断脊梁的猎犬一样飘在海面上。

而另一艘编号为M1号的鱼雷艇也没能成功的发射鱼雷。在冲击的最后阶段,一发75mm口径舰炮炮弹直直的砸在了其中一个鱼雷发射管上,高爆装药点燃了鱼雷。

伴随着剧烈的爆炸声,之间眼前一闪,整艘鱼雷艇彻底被炸成碎片。一些碎片至少被抛到了100多英尺的高空,随后纷纷扬扬的撒在了海面上。

这是战争中美国海军第一艘全员战死的战舰。巨大的爆炸如此剧烈,以至于双方都被震惊了,就连火炮都轰鸣都暂时停顿了。

而当鱼雷艇的亡命突击没有取得任何效果后,美国舰队最后的一丝生机也消失了。3艘新锐的9800吨的装甲巡洋舰攻击1艘6000吨级的岸防舰,1艘9800吨的装甲巡洋舰加上3艘5500吨级的防护巡洋舰攻击1艘已经受创的6000吨级的铁甲舰,美国舰队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在开战后九十分钟后,“德克萨斯号”终于承受不住总吨位相当于自己整整四倍的敌舰的打击。

舰艏舰艉基本上已经被速射炮打成了筛子,交战侧所有火炮全部被毁,大量的海水从侧线涌入,将本来就不够高的干舷进一步压低,而就在离水线不到五英尺的舰桥上烈焰和浓烟已经将这艘战舰变成了炼狱。

不时有浑身是火的美国官兵跳进水中,随着海水流过已经破损掉的舱室进入到轮机舱,早已不堪重负的锅炉终于放弃了挣扎后停机了。

从破口处涌出的大量蒸汽仿佛是一个将死者叹出的最后一口气。随即整艘战舰慢慢的左倾,并且在最后迅速翻沉下去整个船底倒扣在海面上。四周是挣扎的美国海军人员。

垂死的挣扎声和歇斯底里的呐喊以及呼救连成一片。家门口的惨剧震惊了所有的看到这一切的美国人。他们有的划着十字,有的则闭上了眼睛。不忍看见眼前的一切。

而面对最后一艘战舰“清教徒号”的大限也基本到了。“清教徒号”挣扎着向着浅滩靠拢。

以便于能给船员们赢得一个活命的机会。而在这个时候,赛维拉上将决定放弃对“清教徒号”的攻击。而是指挥舰队向纽波特纽斯造船厂冲去。

在赛维拉上将眼里,击败这支守备舰队只不过是一道开胃菜。他需要把宝贵的弹药留给正在纽波特纽斯造船厂中舾装的2艘巨舰。

在汉密尔顿港守备舰队奋战的同时。美国人并没有忘记加强港口区的防备,虽然那里没有炮台和火炮。

利用这段宝贵的时间,从汉密尔顿港驶来的小船飞快的在主航道上布设了少量水雷。而岸上人员则在军官的指挥下布置发烟罐用来遮蔽那两艘正在舾装的巨舰。

面对这种情况,西班牙舰队并不敢过分靠近目标,毕竟自己的舰队没有带扫雷舰,万一撞上一发就得不偿失了。只是提高了火炮仰角对着远处的造船厂开火。

如果说之间的舰队交战还能叫作战的话,那么现在纯粹就是虐杀。一发发的炮弹在空中划过一条条预示着毁灭的曲线,伴随着划破空气产生的刺耳声音落到数公里外正在建造的战舰和附近的工厂之中。

一发发炮弹在目标周围炸开,剧烈的爆炸声让整个纽波特的人都陷入了惊慌之中,两艘正在建造的巨舰就这样默默的承受着巨炮的轰击,他们还没有完工,没有装甲板没有火炮。

就像两个靶子一般。首先被直接命中的是“肯塔基号”战列舰,2发11英寸280mm口径重炮的炮弹直接砸在了“肯塔基号”战列舰的炮圈上,在一声巨响过后,圆形的炮圈直接被炸掉近一半。

而更为致命的是烈焰通过舱室内的易燃物向着船体内部蔓延。而随后“奇尔沙治号”战列舰的船体舯部的动力舱也被1发300公斤重的高爆弹命中。将里面正在安装的管线和动力系统炸的四分五裂。

虽说因为浓烟和距离的关系,直接命中的炮弹不多。但是对于这两艘没有完工,没有装甲防护,没有损管躺在船台上的未成舰来说,这样的打击已经相当致命了。

船体内的材料,易燃物都成了葬送这两艘战舰的帮凶。大量的空气从炮座和其它孔洞中涌入让船体内部的烈焰获得足够多的氧气。在烈焰的炙烤中,让这两艘本应该于1901完工的战舰就彻底变成一堆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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