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从州心头一松,重新坐回铁彪身旁,“等矿山里的东西转移完,你替我做件事情?”

“什么事?”铁彪问。

严从州想了想说道:“枪击案的两个关键人物,吴江已死,还剩下一个陈小杰,决不能留。”

铁彪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问,“姜康寿靠得住吗?”

闻言,严从州轻笑一声,说道:“除非他想把牢底坐穿。”

“那行,陈小杰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不过向北这边你准备如何应对?”铁彪再次问道。

“放心,他没有证据,就算知道枪击案的内幕,他也拿咱们没有办法。”

话音落下,严从州点燃一根烟,徐徐说道:“况且他在西疆挂职,回辽远待不了几天,还是得回去。”

听到这话,铁彪眼中精芒一闪,“书记,我想再试一次?”

严从州立马竖起眉毛,断然说道:“不行,向北若是在辽远出了意外,你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再说他是施宇新的女婿,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一旦发生意外,我们根本无法善后。”

铁彪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难堪,“那就任由他搞风搞雨?”

严从州轻叹一声,拍拍铁彪的肩头,“老铁,水无常形,人无常态,向北已经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揉捏的蚂蚁了!”

“为了你心底那点私怨,搭上整个家业值得吗?”

铁彪默然,心头尽管窝火,可他明白一个道理;民不与官斗。

真要与官斗,那也只能借力,而非蛮干。

想明白这点,铁彪的心情便又舒畅了几分。

向北得到常委会的确切消息后,离开了陈悦的别墅,沈大勇亲自开车来送他。

临走前,向北来到罗芸佳的小区外,他得亲口跟罗芸佳道个别。

一袭黑色时尚风衣,头戴暗黑小翻帽的罗芸佳,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

刺骨寒风刮起她唇角一缕青丝,给原本冷艳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萧瑟与凄美。

“这就要走了吗?”话音落下,罗芸佳望向远处枯萎的梧桐树,神情显得有几分落寞。

向北在心底暗自轻叹,缓缓说道:“嗯,这次走得匆忙,西疆那边还有很多工作,没来得及安排。”

罗芸佳没有回头,用手指捋了捋脸颊上的发丝,轻声问道:“那你答应我的事,现在可有答复?”

“芸佳,我欠你的,来日必将双倍奉还,目前,恕我不能够……”

向北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沉重,他停顿了片刻,目光定格在罗芸佳的背影,“目前,我身处西疆,个人情感不得不搁置。”

罗芸佳转过身,目光穿越寒风,直抵向北的心底,“你在担心什么?破坏你的家庭?还是怕我纠缠?”

向北默然不语,罗芸佳的话,算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见向北沉默,罗芸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你都能操控辽远的常委会,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吗?”

向北在心里暗自腹诽,如果你也算弱女子,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几个女强人了。

罗芸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并非无理取闹的人,我清楚你的处境,也理解你的难处。”

“但请记得,我罗芸佳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坚持。”

说完,她毅然转身,步履坚定地走向小区大门,留给向北一个决绝而又不失温柔的背影。

寒风依旧凛冽,却似乎在这一刻,为这份深情与理智让出了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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