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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到底是怎么了?”

慕容萧皱起了眉头,给他释放着治疗术,但让人感到诡异的是,那些凭空出现在沈晏手上的伤口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有愈发严重的趋势。

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准备去呼叫导师。

“不必。”

慕容萧转身,有些不可置信的去看沈晏,“你别是疯了吧……为什么……?”

青年平凡的五官似是带着神性。

沈晏摇摇头,微微垂下眼,鲜血淋漓的右手仿佛只是块会流血的木头,他的脸上看不出痛楚,也看不出多余的神色,唯有让人感到恐慌的平静与淡漠。

“它会自己好起来的。”

像是一拳砸到玻璃上头,被碎片划破进血肉,上面的血痕有些奇怪的规整,最主要集中在手背的四个手指的指关节上。

沈晏接过绷带,轻轻道了一声谢,随后用完好的左手给右手缠绷带。

血肉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以让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快滋生着,他能感知到右手正在发热,痊愈,骨头在重新拼合。

事有因果。

她在他的印象之中,不是会被一时想法而冲昏头脑事的人……她在打斗中的想法很有趣,但依旧可以勘测到细心谨慎的影子。

是什么导致了她想改名的念头,又是什么致使她不得不这样做?

还是说……

“沈晏前辈……”

墨芷有些羞怯的凑上来,扑簌簌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比天边的繁星银河还明亮,白嫩的脸颊上尽是红晕。

那一双没有聚焦的眼睛笑弯成了一轮月牙,“要不要尝尝我做的点心呢?”

沈晏面无表情的回绝。

几次检查没事,慕容萧这才放下心来,大概是迫于想找些事情打发走那抹心悸,他摊摊手,“这姑娘自从娃娃被你修好后,几乎天天都过来找你……”

“你到底是走了什么桃花运体质?”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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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的,姚瞬雨绕过训练场中的其他人,准确无比的走向他们现在的方位,嘴里还嘟囔着,“啊啊……真是的,本来还以为改名是个很简单的事呢……”

她轻轻挤开还在献殷勤的少女。

沈晏端着墨芷递来的茶,仔细端详着茶水的颜色。

“绷带?老师受伤了?我瞧瞧……”

玄术。

是和她打斗时完全不一样的玄术。

温和,冰凉。

如雨丝蒙雾,驱散沈晏手上的灼烧感。

沈晏手上没有常人练剑的茧,像是光滑的玉石,仿佛失去了摩擦力等等力,沾染红色的绷带脱落的一干二净,露出那只新生的右手。

“哇塞,神医啊……”

姚瞬雨和沈晏短暂的对上了视线,刹那间福至心灵,她了解了沈晏的意思,于是咽下原来的话,改口道:“那是,你用魔法可治不好这个……得用玄术才行。”

其实她只是施了清凉术。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晏对她说:“去练剑。”

语气难得是几分严肃。

姚瞬雨很快便反应过来,知道他这是在操心她是不是废了,所以提着剑拎过靶子就开始呼呼的砍。

墨芷像是一只被抹去气味而丧失路线的蚂蚁,亦或者是被打断动作的机械木偶,眼珠咕噜噜的转着,在沈晏和姚瞬雨之间来回扫视。

一边砍魔法靶子,姚瞬雨一边状似无意的哼唧着,“这个沈晏那个沈晏,多我一个也不多,凭什么我不能叫沈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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