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愚山山脉（五）

??（亦被完全涂抹无法分辨）！那这里就是它们的村庄了——

和煦的朝阳散发着淡金色的阳光，笼罩了这里。

村庄生长的白杨与梧桐交叉相错，金色的光芒将一层素衣披在它们身上。一块又一块的光斑穿插在连绵的阴影之中，不知为何，竟与白癜风病人的皮肤有些神似。微风吹响树叶，阵阵“唆——唆——”的摩擦声响起，如同深夜的恶魔吹响那令人厌恶的低音。地面上杂草丛生，高矮不一的植物将山石掩盖，偶尔有几块石灰岩从其中探出头来。

愚山山脉呈南北走向纵横四百多公里，在近千万年的时间与空间的不断熏陶下呈现出数不胜数的奇特传闻。愚山山脉最南面的一角与愚村相接，这个靠山吃山的小村子不知道在这里繁衍了多少年（于此我得以知道进山后自己一直在向南走）。可能是几百年，也有可能上千年不止。这个几百人地的村庄在全国并没有什么名气，但他们却深深地吸引了历史学家与民俗学者前来一探究竟（当然，说的便是本人）。

这些愚山人民相貌十分奇特，眼眶深凹下去，眼睛就如同乌鸦一般呈现出深渊般的墨色，耳朵也比寻常人小很多，如不仔细辨别还会以为他们没有一般。嘴部呈黑灰色，唇上的皮肤厚且坚实。他们普遍的手指细长，指甲天生就是黑红色。且成年人的上肢长度最长不过四十厘米，但下肢却是上肢的两到三倍，在崎岖不平的山地上奔跑速度极快。他们体毛十分旺盛，胡须与头发因长度的原因而纠缠不清，而让人奇怪的是，这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从不在外人面前出现。

愚村存在一套独属于自己的语言体系，但它不同于其他地方的方言或是民族语言，它通篇只有“嘎”“呀”“哇”“啊”四个音节，但每个音节的发音却有十二种之多。以“啊”为例，除去我们所熟知的ā、á、ǎ、à四种发音，还有八种十分晦涩、拗口的发音方式。其中有一个音，读起来与ā、ě、í三音合并为一个音所读出来的十分相似。

是的，这就是愚山文的发音。

我急着去寻找一位村民进行第一次交谈，一路步行，直从村庄来到山脚下。也就是在这里，我遇见了数量较多的村民，他们都统一地拿着一束不知名的白色花朵，脸上洋溢着微笑。说实话，我当时看着这些村民，不知为何心里竟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情绪。他们的笑容中似乎夹杂着一些模糊的情绪，似向往，又似恐惧，非常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