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闻言更是肆无忌惮,床上早已经伤痕累累的女人,很快便气若游丝升不起反抗之力。
“母亲!”
呼延搏蓦然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站在门口的小身板,自己乃是开脉一重的体子,一脚居然没踹死这半大的孩子?
岳焱看着床上早已奄奄一息的母亲,心中一股悲怆无能之感涌出,明明已经很小心,很努力的活着,为什么还要落到如此下场?
为什么自己和娘亲都是南方人,却要随着那公主陪嫁到这该死的北方,被抛弃被奴役,被那些北方蛮子当畜牲对待?
“娘亲!让你失望了,小焱儿成不了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只能陪你一起死了!”岳焱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就算死也要离母亲近一点点也好。
呼延博看着眼前七窍流血,艰难挪动身子的小娃,心中不禁起出一股恼意,起身走到岳焱身前吐出一口沾酒的浓痰道:“就这么想死?”
岳焱艰难的抬起头:“为什么?我和我母亲活着就这么遭你们恨?”
“哈哈哈!”迎接的是帐内三人无情的嘲笑,好似天真的孩童问了一个无知且充满童趣的问题。
“大象踩死蚂蚁,难道蚂蚁还要让大象血债血偿?我杀死你就像大象踩死蚂蚁一般,可谈不上恨,恨这种情绪加在你们这些猪猡身上太浪费感情了!”呼延搏说完便是一记鞭腿狠狠抽在岳焱身上。
再度躺在雪地上的岳焱,意识早已弥留,感受到逐渐僵硬的四肢,心中唯有一念‘哪有无端的恨?唯有弱肉强食而已!’
无穷无尽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将岳焱最后一丁点意识吞没,同时一股微弱的紫光从其胸膛处亮起。
那是一枚古朴的紫色铜制吊坠,与其说是枚吊坠,更像是一块面具的碎块,这枚吊坠自岳焱记事便戴在身上,本想是枚普通平安挂坠,如今却发生如此神秘的变化。
岳焱的意识并未完全消弥,只感觉好似跌落了深渊,下沉再下沉,好似永远没有终点。
失去时间、空间的感知,不知过了多久,岳焱感觉身躯一顿,再度睁开双眼已经来到一处宏伟的祭台之上。
古朴、残破的祭坛上刻着一幅幅壁画,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已模糊不清,下方的铜炉升腾起一股股紫色的雾霭,几盏手臂粗细的蜡烛摆在青铜铸造的铜盏上散发出微弱白光。
岳焱好似受到召唤一般,情不自禁的拾阶而上,一步步来到祭坛周围,伸手摸向祭坛上残缺的壁画,就在其双手触摸到祭坛壁画时异变陡生!
祭坛周围紫色的雾霭突然其其涌入祭台的中心,浓郁的雾气中点点紫光汇聚,不到片刻雾霭中紫光大盛,浓郁的紫光中仿佛有东西在翻滚奔涌。
突然紫色雾霭散去,浓郁的紫光中一只狰狞的邪眼睁开,紫色的瞳孔上下翻滚,好似在仔细打量眼前的小人。
岳焱在邪眼的注视下,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不过发现邪眼并未伤害自己,还是尝试硬着头皮问道:“你是何物?”
祭坛上邪眼缓慢升空,自上而下俯视岳焱,周围传来黄钟大吕般的声音道:“吾乃阴极真神烛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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