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天空飘起蒙蒙细雨,几队兵马候于京城郊外,等待发出行军号令。

谢勇宗的战马在最前方,同行两侧是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而谢姿芸则落在队伍最后头,一前一尾都是谢府的人。

“妹妹,战场上刀剑无眼,我待会寻个时机助你逃脱。”谢行述骑马行过谢姿芸身边,牵住马绳同她说了几句。

竹音被安置回了谢府,同谢姿芸一道的是她的大哥,为妾室所生。

谢行述身为家里长子,年纪轻轻却已随父亲征战多年,父亲也说过未来要让他来接手军务。

谢府不搞嫡庶这一套,谢勇宗对每个孩子都是真心爱护和照顾,谢姿芸也认为谢行述就是她亲大哥。

“不必了大哥,队伍里可有皇上亲信。”谢姿芸宽慰道,“你不用担心我,有事我会跑的比谁都快。”

“咚——咚——咚——”京城城门上军鼓三响,出兵号角吹起,雨势渐息,黑云被大风吹散,行军旗瑟瑟作响。

“出发!”谢勇宗在前面喊了一声,整个队伍缓缓动身。

阳光已经穿破白云间隙洒向大地,空气里弥漫清晨水露和泥土的气息,浩浩荡荡的军队行进着。

壮观,磅礴,宏伟,带着‘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

谢姿芸不由自主叹了句,“威风!”

“难怪大哥你十六岁就吵着要参军,若是让我早点看见这行军作战的气势,我能吵的比你还凶。”

谢行述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小妹,没有反驳她参军的想法,“真那样我们家可能出个女将军。”

“多好的事儿。”谢姿芸黑色轻装坐在马上,发带束着秀发,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去摘那行径道路树上的野果,“花木兰可是我崇拜的对象。”

“我们家还轮不到你替父出征。”谢行述嘴角微扬,他不笑时是冷面无情的后将,笑时他的冷酷消磨了半数,“果子没熟,又酸又涩,吃不得。”

“那也不能浪费了。”谢姿芸附身趴在马背上,把还没熟的果子往马嘴边递,“成虎,好东西。”

成虎用头撞了下谢姿芸的手,果子就掉出去了,它能听懂人说话,非常有灵性。

谢行述说:“成虎精的很。”

成虎是马的名字,这马驹是谢姿芸从小养到大的,挑的是卖马人马厩里生了病最弱小的一匹黑马。

卖马人说这马是在南疆山中看到的,抓起来废了好大功夫,以为是匹宝马,结果病殃殃的,再卖不出去就要把马杀了。

再弱小也是一条生命,谢姿芸非要买下,还花了大价钱给马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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