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非秦远适时干预,无论其一出手以毒克毒,必将陷苏可晴于不测深渊。

只见秦远挥手之际,苏可晴腕部之银针悉数飞回,令众人再度愕然。

待秦远收回金线,苏可晴体内毒力始缓缓衰减,重回原态。

此时,秦远复言:“汝等尚认为先前之策可行否?”

公孙大师摇头叹息:“不,已不再适切!感激前辈援救之恩,否则,吾必误伤苏仙子!”

慕容仙子急问:“此毒何以这般诡谲难测?”

秦远含笑解答:“此乃千古遗留之恶毒,外表看似力弱,堪比一般凶毒。然一旦受其他妖物激扰,毒力瞬息暴增!”

“可谓,初看合符以毒制毒,解惑似易!然毒力经外力触发,竟能蜕变至极恶之境,乃至超越众多顶尖恶毒!”

二人听罢,恍然大悟,顿悟真意。

就在秦远心绪流转之际,方知这绝世之毒乃是他近闻所得。若非昔日在古籍《毒神录》中偶见其名,列于剧毒谱上第九,恐亦视若寻常。

实则,此毒一遇刺激,则毒力狂澜,远超无数旷古巨毒,赫然于天下剧毒之中名列甲子。

此刻,慕容雪蹙眉询问:“此等剧毒究竟有何化解之术?”

秦远应声答曰:“彼毒有二法以解,一则觅得对应药引,实属艰难险阻,需世间奇珍异草方可,二则便是以毒克毒之策。”

闻首策,二人颔首称是,觉言之有理。何毒药之害,寻对应药引以破之,乃合情理。

然第二语,却又引二人困惑:“素闻此毒势如破竹,不断加剧,怎可妄用以毒攻毒?”

公孙大宗师亦满腹疑虑,望向秦远,目光中写满疑惑。

秦远遂详释:“非不可施以毒克毒,而是诸君所选毒剂力有不逮,难以对抗斯剧毒耳。”

公孙大宗师疑惑更甚:“恩师明鉴,吾之前用之毒虽属剧毒,却仍难胜此毒。然慕容佳人五彩毒蚣之毒,号称至毒无上,难道亦不足恃乎?”

秦远点头言道:“确不足恃!纵使五彩毒蚣之毒已达至极剧毒境地,却仍未及此毒之万一!”

五彩毒蚣毒性,《药仙典》载其位列九十九位,而秦远口中的绝毒,却是雄踞其首,位列第九,以此毒攻彼,差距犹甚远。

非至高几样毒能凌驾此毒之上,故欲以以毒克毒,唯有借助更前方的几味剧毒方能解厄。

二人闻言,急切询问:“究竟何等剧毒能担此大任?”

秦远微微一笑:“举目所及,咫尺天涯,汝等猜猜看。”

其言令人愕然,然而视线触及秦远掌中的黑影,恍然悟道:“万毒灵蛇之毒?”

秦远含笑点头:“正是此意!话已说到此处,是时为可晴施治矣!”

随之,他示意众人散开,腾出一方静地,为苏可晴驱除魔咒。

“首要之事,欲以以毒攻毒之道疗伤,则务必守护病者重地如心房、神识、肝胆之类。”

“盖以毒克毒之术,两种绝世剧毒于身中博弈,极易伤及心房神识,以及五脏六腑,或致痴愚之人或枯木朽株,或一命呜呼……”

秦远边解说,边取出另一组尚未沾染尘埃的金针。

顷刻,他轻轻扬手,金针再舞。

这一次,众皆瞠目结舌,因秦远一挥之下,三组金针齐发,在半空交织一幅华丽绝伦的图景。

那银针仿佛获得了魔眼,竟直接命中了苏可晴心之要害,灵穴与玄关,连她四肢上的命理脉络亦无一遗漏。更令人咋舌者,乃先前秦远仅以袖间一捋,即刻施展奇术于苏可晴手腕之上;而今,苏可晴衣衫蔽体,秦远却如通透观骨,手一挥,隔空击穴,银芒飞射。

如此神通妙术,令围观众人惊呼连连,目瞪口张。其中,公孙大师更是震撼至极,唇启难合,面容写满了不解与敬畏。针灸之道,秦远曾略授其一二,公孙自认已窥八九。此刻目睹秦远手法,始知自身仅得皮毛,师恩未尽领悟。

苏可晴凝视秦远施展绝技,双目圆睁,激情难掩,“公孙大师,这...这便是纯正九宫神针?”公孙沉声答曰:“然也,此乃正宗九宫秘技。余曾自负得七分真传,今方知恩师精粹仅得一斑。”

旁人或许难明其中精微,单论此等手技,公孙料想,纵使勤修十载,亦难望项背。挥指之间,竟能精准击中隐穴,且于衣裳遮蔽下施展自如,何等高深内力与经验!公孙大师愈看愈生敬畏。

此时慕容雪注视秦远,情感起伏,时而振奋,时而呆愣,喃喃自语:“妙哉!真乃九宫纯正针法!纯正九宫针法...”

秦远施针完毕,再次细查苏可晴状态。继而,他下一步举动,更是引众人目瞪口呆。

他轻轻捧起掌中漆黑灵蛇,轻语:“小小暗影,在她臂上亲吻吧,注入你之神秘灵力...”

此言一出,全场为之愕然。

尤其苏可晴双亲,剑锋夫人,初闻即愣,随即欲上前制止。“嘘——”此刻,慕容雪及公孙大师急急阻拦,手指轻竖,示意静默。

他人心存困惑,但二人皆知,秦远此举必有定算。

只是,面对如此强悍治术,苏剑锋夫妇心中疑虑重重,怜女之心泛滥。

于众目睽睽之下,秦远手中幽蛇,确信吞吐信子,徐徐靠近苏可晴玉臂,随后猛然一咬,将那神秘之力悄然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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