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礁,早上八点,盐风教堂大厅。
五个人在这里坐成了一排。
其中一男一女的两个角族坐在一起,他们是村庄守卫,负责日常防范魔物的工作。但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魔物出现了。
角族青年杰罗姆和羽族少女青喙坐在一起,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而且两人最近关系很亲密。
白礁独自一人坐在最边上的角落,目光顺着彩窗望向外面。他还在想昨晚的事。
耀阳告诉他魔药是用来保存记忆的,和他猜想想的一样,而大多数普通魔药的效果只能持续几个刻钟。
但有些魔药更加神奇,能从某片神秘大海中带来更多知识,更多改变,并永久保存,就如同他所喝下的两个药水混合在一起调制成的,配方上的魔药。
这类魔药往往能快速的给服用者更强大的力量,但也更加危险。
特别是白礁的这种体内调制的行为(更何况他还缺一个配方),即使有耀阳帮忙,能活下来也是种奇迹,对此,她只能解释成神的眷顾。
耀阳接着说,她对白礁的行为是为了让白礁体内躁动的魔力排出一部分,并引导白礁的身体正确消化魔药。
但白礁猜她做的不止这么简单,因为她看上去太累了,这不符合白礁对耀阳的那些印象。
但他也不好多问,只得在耀阳的吩咐下早早入睡。第二天起来还要早点来教堂,那些盆栽只好由耀阳帮他浇了。
此时神父格雷斯还没来,最常跟在格雷斯身边的羽族男修士让他们稍等,并一人给了一颗糖。
很甜,可刚喝下魔药的白礁总有种直觉觉得这糖不一般,但又不知道是哪方面。
此时,他正默默地感受着魔药带来的变化——即使配方的残缺让效果并不完整。
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医疗法术精进了许多,魔力消耗更少,效果更好。
神父之前教导他时,那些他理解不够深刻的东西此时明了了不少。
此外,他还觉得自己的思维比之前清晰了许多,但这种感觉反而让他有些陌生。
突然,杰罗姆打破了沉默。
“朋友们,你们觉得神父格雷斯叫我们来干什么?”
他是一个赫尔角族。棕黑色的牛角在他脑袋两侧向上弯曲着,很是显摆。褐色的头发稍稍发红,低至眉头的发梢微弯。一双纯真有神的褐色眼睛兴奋地观察四周,时不时看向教堂墙上的纯白十字架。
“不知道,不是好事”
一脸冷淡的青喙坐在他的身边,近到几乎要贴起来。不过两人中间隔着一把破旧的短剑,剑柄上绑着一块不知是从谁的衣服上扯下的麻布。
“也许和那个外来人有关,昨天他一来我父亲就生病了”
两个村庄守卫中那个健壮的迈伊尔角族开口说道,言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外乡人的鄙夷。
他留着一头褐色的卷发,有着一张线条坚朗的脸。
他身边的那位羽族女士忍不住用手肘戳了一下他。
“不要这样说,杰克!你父亲白天就开始不舒服了,而且那位先生是来帮我们的”
她穿着一身古典的法师长袍,把长袍的帽子拉的很低,而且用一块黑紫色的布料挡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了自己的一张嘴,脸庞两边,羽族的羽冠状头发长长的耷拉了下来。
“爱丽丝……那个角族是个外乡人,别帮他说话”
被称作杰克的角度白了她一眼,觉得她做了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沉浸在自我的杰罗姆丝毫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道。
“嘿伙计们,我听一些人说昨晚教会就派出去了一些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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