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就知道人老爱作妖!看似做主实际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仗着年纪大,苏妤窈要是再反驳就是不孝长辈。

秦鸢本就性子柔,又饱读诗书说不出更忤逆的话,只得开口,

“老夫人要罚那就罚我,窈儿落水本就伤了身子,跪祠堂可怎么了得?”

眼瞧着又要吵起来,忽然砰嗵一声,苏妤窈跪了下来,众人诧异时,她态度坚决道:

“母亲,祖母说得对,是我做错让母亲和父亲离心,跪祠堂哪能了事?还是让我去寺庙里念经为长辈们祈福,也好全了我的孝道!”

苏驰剑一听倒觉得心中舒畅许多,女子就应该懂进退,他点头就要答应:

“如此也好……”

苏梦欢却察觉不对,着急道:

“姐姐,这点小事何至于此?这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是父母苛责你?”

老夫人和苏驰剑这才茅塞顿开,要是让苏妤窈出去岂不是让坐实小妾带着孩子登堂入室,正室孩子就被送到庙里苛待?

苏妤窈眼神带着凌冽反问苏梦欢:

“为何不能?不许我去不正是坐实了父亲和祖母心里有鬼?你意思是长辈就是在苛待我?”

苏梦欢不知如何回话,老夫人和苏驰剑更是哑口无言。

苏驰剑给秦鸢眼神示意秦鸢当看不见,苏驰剑气不打一处来,都不懂事!

老夫人见母女两不肯退让,只能将矛头指向徐艳娇,怒气冲冲道:

“还不是你管教不严!孩子都带不好!你去祠堂罚跪三日!”

徐艳娇没想到最后这罪过落在自己头上,本想今日树威,得到的却是三日祠堂罚跪,不是说这夫人很好糊弄吗?

去祠堂罚跪到底不光彩,苏驰剑犹豫的问老夫人,“母亲,去祠堂罚跪是不是太重了?艳娇才刚回京,实在是……”

秦鸢冷笑一声反问道:

“重?那刚才母亲罚跪窈儿的时候为什么不开口阻止?我们窈儿受了风寒未痊愈都能说这种话,将军还记得窈儿这个孩子吗?”

苏驰剑这是才注意到苏妤窈脸上白皙但更多是惨白,憔悴之中带着可怜,他自知理亏,心虚道:

“我那么忙,怎么能面面俱到?快下去休息就是。”

秦鸢不想和苏驰剑相处,带着苏妤窈立刻离开。

苏驰剑伸手就想把徐艳娇扶起来,打发走秦鸢自然就不做戏了,他难道真能让徐艳娇跪祠堂不成?

结果苏驰剑才伸出手,苏妤窈却转过身来瞧着徐艳娇,一帮人不知如何反应,秦鸢不知其意,苏驰剑也收回手尴尬轻咳道:

‘你这是又要作何?’

苏妤窈腼腆一笑,带着愧疚的说道:

‘刚才听说这位是父亲的救命恩人?’

徐艳娇点点头,背也挺得直了些。

苏妤窈语气体贴入怀,柔和道:

‘有这份恩情自然不能怠慢了去,规矩是规矩,不过晚上我定送糕点去祠堂,莫要叫这位饿了肚子才是。’

说着还不等几人反应,苏妤窈轻咳一声虚弱道:

‘女儿身子不适,先退下了。’

秦鸢瞬间明白过来,不给众人说话机会,快快步离开。

众人傻眼,徐艳娇呆愣在原地。

什么?她晚上要来?

那不就得真的去跪吗?

徐艳娇万万没想到自己跟着苏驰剑风尘仆仆回到气派的将军府,本以为会是干柴烈火,谁知道第一晚是跪祠堂!

苏妤窈字字句句都说的通,竟让人找不到错处。

徐艳娇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委屈巴巴的瞧着苏驰剑,可这惩罚是老夫人说的,老夫人没办法,只能朝下人喊道:

‘还愣着干什么?带她去祠堂!’

秦鸢和苏妤窈还没走远,离开前还能听见屋内隐约的哭闹声。

秦鸢虽然恼怒但听声也觉得爽快,方才悲戚之感已去大半。

回到园中,秦鸢拉着苏妤窈的手无奈道:

“是娘无能,今天差点让你受委屈了。”

苏妤窈不仅没伤心反倒安慰秦鸢道:

‘女儿没事,但母亲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秦鸢知道苏妤窈意有所指,但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理,她又能如何呢?

秦鸢低眸沉思,苏妤窈自然知道今日对秦鸢冲击太大也不勉强她立刻清醒,只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

‘今日落水倒是让女儿想清很多事,世人要女子看中这世间万事万物,不管是名声,姻缘还是家室都比女子本身重要,可经此生死攸关之事,女儿只知这世上除了性命外无一重要。’

‘女儿只希望母亲也能明白。’

苏妤窈说罢借身子不适就退下了,秦鸢怔愣半晌回不过神,竟不想苏妤窈小小年纪能说出这番话。

反应回来,想起苏妤窈的身子又是心疼,吩咐府医候在蒹葭园随时听召,又派人送了许多名贵补品才算好。

流水一般的好东西送到蒹葭园,被人瞧见又是好一番羡慕。

苏妤窈瞧着满满一屋子秦鸢的心意更是不忍,不管苏梦欢主角光环如何强大,她都要保护好秦鸢。

怕什么?她也是几十年老书虫了,清宫剧更是滚瓜烂熟,她就不信军事还打不过女主光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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