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揉揉眉心,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不知。”
“满嘴胡言!邬痕师兄对同门小师妹们照顾有加,岂来不轨之意?”邬潇潇被缚仙锁捆着只能一直跪着,此时着急地想要站起来为死去的邬痕辩解。
邬痕私下确实玷污了不少巫山侍女,但巫女以名节为重,绝对不可能有人出来作证的。
即使有人作证,那她邬潇潇也可以以正义自居,杀了邬痕一个淫贼而已,九长老向来仙风道骨,肯定会理解自己这种行为。
姜佼鸣不屑轻嗤,幽幽地开口:“难道,你没有吗?”
这样一句看似隐晦的话,惹得邬潇潇含泪哭诉:“当然没有,绝对不可能!”对,只要她不承认,姜佼鸣不可能会有证据。
“大家没看见,我整座巫山的留影草不可能没看见吧?”五长老巫姑软趴趴地坐起身来,从袖中捏出一支青色翡翠玉笛,紧接着一道绿光飞出来,巫姑秀指一挥攥在手里,“呦,真不巧,近旁还真被我找着一株。”
族人目光全部集中在五长老的手里,一株青色的留影草在巫姑的指尖跃动,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邬潇潇瘫软在地上,鹅黄色的纱裙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明丽,一瞬间像被抽干所有的力气,喃喃着:“不要放…不要…我承认我承认…!”
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姜佼鸣感激地看了一眼五长老巫姑,巫姑微微颔首,又懒懒地躺了回去。
姜佼鸣借机继续说道:“我撞见苟合之事后并未声张,仅仅出于维护巫山,可未曾想邬潇潇知道后担心事情败露,不仅在当时杀害邬痕,还欲栽赃陷害于我。
借着我素来与她交好,在邬痕的尸体旁放了一支我的珠簪。
我被关到柴房后便遭遇毒打,险些才捡回一条命来,没曾想第二天邬潇潇竟以大长老要行族法为由,撺掇我离开巫山避难。
我本是出于为好友顶罪之心,她却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巫鸣本不想撕破脸皮,可实在一时愤恨难平,这才将全部真相告知各位长老。”
邬潇潇面如死灰,一切,都完了。其他人暂且不说,这三位长老自始至终都向着巫鸣,只有她妄想替代巫鸣…
大长老赞赏地瞧着巫鸣,从始至终他是不信小十会杀人。本来他是想借鞭打巫鸣,引蛇出洞,顺便也给这个老实巴交的傻巫鸣一个教训,现在到省了不少事,于是侧头看向九长老:“阿九,你的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九长老全程头疼到底,淡淡地嗯了声,这事也确实怪他疏于管教。平日里他最厌这些勾心斗角,如今还得处理这么一个烂摊子,巫谢紧蹙的眉头下一双寒瞳落在巫鸣身上,不过,这巫鸣倒是突然变了不少。
“大长老,这里乌烟瘴气的,既然误会解开了就赶紧散场吧”,巫姑手指抵在鼻尖,一闪身就到了门口,就等大长老一句话了,“小十也来我那儿坐坐,顺便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瞧瞧这一身血气,臭死了。”
大长老微微颔首。
巫姑朝着姜佼鸣勾勾手指,一抹青色的倩影消失在原地。
姜佼鸣回头看了一眼呆滞的邬潇潇,记忆里这人开始确实是对原主有几分真心的,只是贪心太重,终害人终害己,因果自成,事在人为,也罢,也罢。
便不再回头,跟着去了。
众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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