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只规定了我们再社会关系那一栏中为夫妻,并没有要求我必须在他身上装一个GPS定位,所以你的逻辑在我这里不成立,我也不认为你是那种会为了等他吃饭而做一个通宵的人。”

苏远山看到老太太不在,自己的老婆又被儿媳怼得哑口无言,清了清嗓子,“小珂也是关心雨泽,不过这雨泽也太不像话了,又不是不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外婆的生日也能迟到,这些年做事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他能有你没分寸,你自己歪瓜裂枣的弄一屁股脏东西不都是我孙子给你擦干净的?你还有脸说我他。”

老太太一坐下又甩了一记刀子眼给苏远山,在苏家,他就是食物链最低端的存在,看着苏远山一把年纪被当小学生一样的来教育,她有些坐不住了,克制着语气,尽量温和的说:“妈……”

一个“妈”字还没有全完脱口,老太太吃人的目光都已经长开血盆大口了。

陈珂立马改口,“苏老太太,我觉得作为父亲,无论是在法律上还是伦理关系里,远山都有资格对他说教,即便现在JS的掌权人是苏雨泽,他的命也是苏远山给他的。”

“父亲?呵呵,苏远山,你自己说说,小泽成年之前你是怎么做父亲的,他三岁的时候你嫌他哭个不停,给他喂安眠药,五岁的时候把他忘在汽车里,三十七度的高温硬是关了两个多小时,还是好心的路人砸了车才将人给救出来,等他上了小学,苏皖只要和你一吵架你就拿你儿子撒气,可你也不敢对他动手,只会不停地告诉他,这个世界有多不欢迎他,你有多讨厌他,为什么他没有死在苏皖肚子里,如果不是秦爷偷偷在你们房间装了监控,我这孙子可能早就没了。”

一直坦然挨骂且从没脾气的苏远山像是被人生生撕扯开已经结痂的伤疤,卑劣的人性被迫袒露无遗,他似乎只有鱼死网破的反击才能换来内心的平静。

苏远山突然站起身来跟鬼附身了一样,伸手指向老太太,“叶颐倾——你答应过我,你明明答应过这件事不会再提起了,我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苏皖的股份还有我的股份我都还给你了,你还要我怎样?你以为你对自己这个孙子又有多好吗?”

叶颐倾是苏老太太未嫁进苏家前的名字,嫁入苏家以后,就该冠夫姓,该叫苏叶颐倾了,苏远山把苏字去了就是为了用接下来的话恶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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