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美院的老师进驻夙山别院已经有一个月了,江安美院、北仓美院和清河美院的老师除了吐槽这里的学生基础太差、眼界太浅和品位太Low以外就是讨好这所学院的副院长虞清欢了。

而在这些老师聚集在一起把这里称作是大农村又把这里的学生叫做乡下人的时候,总会在谢南城语言天赋的炮轰下,死无全尸。

比如江安美院的教油画的徐宁对着一群十多岁的孩子侃侃而谈自己在巴黎开画展的闪耀历程,有一个穿着布鞋的小女孩颤巍巍的举手问了一句,“徐老师,巴黎很远吗?是不是还要转几趟车才能到啊,我也想像老师一样能有机会在巴黎开自己的画展。”

徐宁笑容里好不遮掩的鄙夷让小女孩举起手的又放了下去,脸上的童真变成惶惶不安的忐忑,徐宁说:“巴黎非常远,远到不是现在的你们可以去想的程度,你们首先要做的是先从山里走出去,或者丢掉脚上那双乡村风的布鞋。”

这话被从教室外走过谢南城听到,她走进教室,径直走到小女孩面前,轻轻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朋友,虽然巴黎离这里很远,但是……”谢南城指了指小女孩的心口,“巴黎离你这里很近,这位穿着黑白条纹衬衣跟个斑马一样的徐老师,只是不太聪明有些表达障碍而已,我相信他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他的梦想可能只是游乐场、动物园或者某种你追我赶的游戏冠军,而你的梦想已经在守望巴黎了。”

徐宁有些激动的反驳:“谢老师,你这样闯进我的课堂很不礼貌,而且我在十岁的时候已经拿起画笔学画画了。”

“所以呢?你在三十岁的时候去巴黎街头征用流浪汉的地皮放几幅画就算功成名就呢?你的画标价有上一千美元吗?在别人愿意倾听你的炫耀时,也请你尊重他们的梦想,这才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

而当北仓美院教国画的夏雨欣让一个不小心打碎她紫砂砚台的小男孩在操场上顶着烈日罚站了三个小时,还逼着男孩回家凑出三万块钱赔她。

看着在操场上哭得泣不成声的男孩,谢南城直接将三万块钱砸在了夏雨欣的面前,“你是没见过钱呢还是没见过砚台?”

夏雨欣觉得自己是赏罚分明,“我只是教会他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谢南城觉得她脑袋有包,“你知道三万块钱大概是他们家一年的收入,你是在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买命。”

“又不是我逼着他让他把我砚台打碎的。”

“你是觉得用了三万块钱的砚台就能变成神笔马良吗?”

清河美院同样是教国画的陈姗老师帮腔着说:“谢老师,这些山里的孩子天赋一般,父母要么在外面打工,要么没文化,生出来的孩子也没什么教养,打碎了东西还不道歉,你就算要展现爱心,也要分人不是。”

“如果夏老师不把人推倒在地的话,我相信这位学生是愿意道歉的,可是一句道歉应该也抵消不了三万块钱,还有陈老师,逼一个孩子拿出三万块钱这种教养你们可以直接申请专利的,而且我展现的也不是什么爱心,是一种叫做道德的基本品质,只是刚好跟你们的教养背道而驰了。”

司南美院在谢南城的带领下通过怼天怼地怼三大美院以外,成功的让三大美院拧成了一股绳。

孙苏苏和江安美院徐宁的女朋友一个房间,她女朋友是教雕塑的,一天天的在寝室里阴阳怪气对谢南城指桑骂槐,还逼着孙苏苏在她这个认识了三年的朋友和谢南城这个相处一年的同事之间做选择。

孙苏苏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谢南城,毕竟她们三年吃的饭还不如和谢南城一个月吃得多,然后豪情壮志的打包行囊去了谢南城她们的寝室。

曲弦思疑惑,“我没搞懂的是……为什么搬离寝室的人是你?”

孙苏苏酝酿情绪,大义凛然的说:“我要表现出我不屑跟她同流合污,宁可搬离,也不愿意跟她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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