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从主驾上下来,扭了扭头,对着从副驾下来的严世聪抱怨了一句,“我就说我开不了这种带四个轮的小铁皮箱。”
严世聪心有余悸的跟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的谢南城告状,“你老公疯了,差点让两个还有江山要继承的男人命丧黄泉。”
想到苏雨泽蹑手蹑脚的躲在中巴车边上刚听到那女的说了一句“狐狸精”他就跟疯狗一样拽着严世聪的头发就往副驾上塞,然后说了一句,“把安全系数调到最高,防震倍数也加大。”
严世聪抓紧扶手,都快哭了,“我一辆二手的奥拓我去哪里给你调高什么安全系数,月球上的科研基地吗?要不要追加弹射功能呀?”
车子飞出的瞬间,他还一本正经的回答:“这个不用,又不是要同归于尽。”
你要也没有,这个人永远能把讽刺回答得这么清新脱俗。
“啊——”
女人尖声狂叫了起来,她抓着自己的波浪大卷,看着被撞变形的车尾,她麦芽色的皮肤配合着暗沉下来的脸色看起来就像只暴怒的乌骨鸡,她踩着14厘米的高跟鞋走到苏雨泽面前,加上她以一头蓬松卷发的高度,平视过去也只能看到苏雨泽的肩膀。
她只能仰视过去,看到苏雨泽那张对女人有致命诱惑力的皮相后,心口“突突”狂跳了两下,目光移动到那辆破损严重的奥拓后,心跳又恢复了正常。
长得再好,也是个穷酸的男人。
“你知道我那车可以换多少辆你这破车吗?你们这些打工的可能省吃俭用一辈子都买不起我的一个方向盘,居然敢开这种垃圾车来撞我的法拉利,你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她又走到谢南城面前,“找男人光看脸可不行,这种钱包里没钱还容易冲动的,你可能下半辈子都要为他的行为买单了,不过你要是跪下来扇自己几个巴掌,再把脑门磕破了诚心诚意的求我,车子的修理费我可以大发慈悲的不要了。”
“在这个世界上钱不是万能的,否则你就可以给自己换一个功能性的脑子了,而不是现在这个只能算作填充物的装饰性脑子。”
严世聪不屑的看了一眼撞到边上的法拉利,“不就是法拉利488吗?才四百多万就让你自我感觉良好成这样?你不是溪川人吧,去过溪川吗?知道在溪川的淮海路上开这破玩意儿是要被歧视的吗?还说什么一辈子都买不起你的方向盘,你知道老子一辈子能赚多少钱吗?能把你活活砸死,砸得稀碎的那种。”
从他一出现就踩着小碎步黏到他身边的曲弦思放低音量却又能让周围的人顺利听到的声音帮他理智的分析说:“你一个月算上五险一金也就八九千块钱,就算你能熬到一百岁,不吃不喝也就七百多万,砸不死人的。”
被他刚才那种富二代的气势唬住的女人轻笑起来,“七百多万的人生还真是廉价的可以,我在这里多跟你们说一句话都觉得掉价,你们自己商量一下,是赔钱呢还是坐牢?我看你们一个人赔是赔不起的,自己家里有什么房产可以抵押的拿出来凑凑应该勉强能够吧。”
炫富未果,耷拉着一张苦瓜脸严世聪对曲弦思说:“弦姐,我刚才是帮苏雨泽说的,你不要误会了啊。”
曲弦思很是理解的说:“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只是太生气了,其实我们也不用太羡慕这些有钱人的,虽然我现在住在职工宿舍,但是我五年前在溪川的三环买了一套九十平的房子,现在少说也值七百多万了,你如果觉得在溪川没有归属感,等我们结婚了,我就把你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去。”
严世聪突然一愣,“你愿意拿你七百多万的房产证跟我换那小红本子?”
曲弦思害羞的点了点头,严世聪过了二十多年声色犬马的人生,都是他给女人买房,今天也体会被一把被女人买房的感觉,一时间五味杂陈。
苏雨泽则是把嫌弃写满了全身每一个细胞,甩出一句,“你在这儿等着,会有人来跟你对接的。”就拉上谢南城准备上大巴车,女人拦在大巴的车门前,“赔不起钱就想跑啊,你们去南县打听打听,我李熹子是个什么脾气,我李家不缺钱,可谁想从我身上占到什么便宜也是天方夜谭的事,你们要么下跪扇巴掌扇到我消气,要么就乖乖赔钱。”
苏雨泽还是一脸不愿跟她废话的表情,打了一个电话,“让李绅不用过来了,交给裴姨亲自处理,半个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人。”
李熹子不以为然的嘲讽着,“从南县到这里都得半个小时了,你这假装得也太没逻辑了吧,真是穷人多作怪。”
苏雨泽依旧没有搭理她,转头问谢南城,“你确定要在这种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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