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移步到偏殿,元宗主神色凝重地察看了一下那昏迷男子的伤势,当他的目光触及那黑气缭绕的伤口时,瞬间眉头紧皱,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他转头看向那面具女子,严肃地问道:“请问姑娘,你师父究竟是如何被魔气所伤的?”

听此一问,面具女子声音悲切,语气中满是愧疚与自责:“说来惭愧,我师父乃是被宗门中混入的奸佞之徒所伤,那恶徒恩将仇报,不知为何竟与妖魔暗中勾结,趁我师父不备,施以毒手,害得我师父重伤至此……”

说到此处,她声音哽咽,几近泣不成声,“求元宗主务必救我师父!”

元宗主面色沉凝如水,思忖片刻后说道:“这伤势着实非同一般,我只能尽我所能进行救治,至于能否苏醒,就只能看你师父自身的造化了,我无法给你全然的保证。”

“我坚信元宗主定能妙手回春,救我师父于危难之中。”面具女子眼中泪光闪动,目光中满是期盼,已然将元宗主视作最后的救命稻草。

元宗主却并未接受她的这番恭维,而是继续观察着伤者的情况,片刻后又问道:“请问姑娘,你家师父究竟是何人?”

“我们丹宗向来有个规矩,不救身份不明之人和罪大恶极之人。”

元宗主目光犀利,紧紧盯着那女子,“这也是为了防止错救一些心术不正的邪修,否则我们丹宗岂不是在为虎作伥,助纣为虐?”

闻此,面具女子脸上露出犹豫不决的神情,似是有难言之隐。

就在这时,旁边的男修忍不住开口劝道:“师姐,别再迟疑了,师尊的伤势要紧。”

师尊的伤势始终不见好转,每况愈下,在这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他和师姐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悄悄地离开了原来的宗门,踏上了前往青丹宗的路途。

那位戴着面具的女子最终也只能无奈应允,“好,元宗主的考虑晚辈能够理解,只是,我师尊绝非奸恶之徒,而是那赫赫有名的剑道魁首——白玉仙尊!”

她的语气中满是骄傲与自豪,仿佛只要提及师尊的名号,便能让她充满力量。

然而,元宗主和东方逸在听到“白玉仙尊”这个熟悉的名字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寒意。

“很抱歉之前对您隐瞒了家师的身份,我们实在是迫于无奈,只因师尊声名在外,太过引人注目,我不得不小心行事,还望元宗主能够谅解……”

花亦梦急切地解释着,试图平息元宗主的怒火,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元宗主那充满愤怒的声音冷冷地打断。

“没错,白玉仙尊之名怎会不大?”元宗主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未曾想本宗主还没去找你师父算账,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旁的花亦梦和陆子游满脸的困惑与不解,花亦梦连忙问道:“元宗主,您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顾逸轩也紧接着追问:“家师难道得罪过您吗?”

“岂止是得罪那么简单!”元宗主的面色铁青,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不久前,我才得知当年我的小师妹夏候紫莹所生的孩子并未死去,而是被白玉仙尊带去了万灵宗,我们得到消息后匆匆赶去,却还是去晚了一步,与那孩子失之交臂。”

元宗主说到此处,声音微微颤抖,满是遗憾与痛心。

“白玉仙尊将那孩子带回万灵宗也就罢了,居然把他扔在杂役弟子之中,对其不管不顾,其后,更是纵容手下的弟子屡屡设计陷害、肆意欺凌我师妹的女儿,那可是我最疼爱的小师妹留下的唯一血脉啊!我苦苦寻找了多年!却被他们万灵宗如此恶劣地对待。”

元宗主越说越激动,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最后,仅仅因为那孩子是个半妖,就要废除他的修为,将其逐出师门,致使他如今下落不明,你们说,我怎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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