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是我的，你喂我，我用这碗喂你。”程默说。
“程总，图什么呢。”楚小宁笑了，“自己吃自己的多方便，这样互相喂多别扭。”
“浪漫，浪漫懂不懂。”程默说，“你一个白羊，比我这个魔羯还不浪漫。”
“好，浪漫。”楚小宁对着哑着声音，带着点儿撒娇语气说话的程默，简直是半点儿脾气都没有。
两个人你一勺我一勺地互喂粥，完全忽视掉了宋雪妍。
宋雪妍吃着饭生闷气，这饭吃得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没有想到蒋淑慧会提前离开。
十几年过去了，程默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脾气怪又对她十分冷漠，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合吧。
但她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她当年在见到程默的第一眼后再也忘不掉了。
程默像是一颗种子，深深地扎进了那时她幼小的心脏里，慢慢长成了参天大树。
她知道自己呆在这里很尴尬，应该离开，但她就是想跟他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哪怕是不说话，只跟他在同一个房间里就好。
楚小宁和程默在互喂中吃完了饭，程默大概是昨天运动过量，再加上生病消耗体力，早上确实是饿了，吃了两碗粥，又吃了六个包子，要是楚小宁不制止，他还能再吃。
“也不能吃太多，小心积食。”楚小宁拍开程默的手，看了宋雪妍一眼，她还在吃，那么点儿粥吃到现在还没吃完，包子只吃了半个。
“宋医生，包子还要吗？”楚小宁走过去微微弯了腰问。
“不要了，这些都吃不了。”宋雪妍说。
“行，那您慢慢吃着，我把这些收拾了。”楚小宁笑笑，就回去把桌子收拾了。
剩下的粥和小菜放进了冰箱里，怕程默单独跟宋雪妍在一起呆着尴尬，腾空的保鲜盒和用过的餐具，楚小宁都先堆在了洗碗池里。
没多一会儿，护士大姐拿了体温计进来，“VIP18床的家属，昨天晚上凌晨输的液，今天的就下午输，先把体温量一下。哟宋大夫也在啊。”
楚小宁接过体温计递给程默，对护士大姐说：“宋大夫是小程总的同学，下夜班一起过来吃早饭。”
“这样啊。”护士大姐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话音刚落，人就跟旋风一样，刮了出去。
“你给我放进去吧，我自己看不到。”程默扒开自己的衣领看着楚小宁。
楚小宁扫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那根突出的锁骨，眼神立马又像被烫着一样闪开了，咕咚咽了下口水。
程默看在眼里，心里竟然感觉甜津津的，像吃了棒棒糖，嘴角不禁弯了起来。
“这还用看吗？自己放才是最方便的。”楚小宁虽是这样说着，脸上却是笑着的，拿着体温计探进了程默的衣服里。
楚小宁已经有了经验，直到把体温计放好手也没有碰到程默，可程默还是特别夸张地喊道：“痒……”
程默趁楚小宁的手还没有抽走，及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子，一下把楚小宁的手就给按在了自己的身上，“你越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不小心蹭到一下，越是容易把我给蹭得心猿意马的。”
楚小宁挣脱不开，只好用另一只手甩了程默一巴掌，压低了声音说道：“程总，你说什么呢，屋里还有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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