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鬼混了整整一天的石少坚,拖着沉重无比的步伐,满脸尽是疲惫之色,缓缓地回到了悦来客栈。他的衣衫凌乱不堪,头发蓬乱得如同杂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离与困倦。

刚一迈进门槛,尚未站稳脚跟,便被师父石坚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斥。

石坚怒目圆睁,那凌厉的目光仿佛能够径直穿透石少坚的灵魂,他声如洪钟地怒吼道:“你这小子,成天只晓得在外胡混,毫无进取之心!瞧瞧你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哪还有半分茅山弟子应有的样子!”

石坚的怒喝之声在房间里不断回响,震得墙壁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石少坚低垂着头,活像一个犯错的孩童,噤若寒蝉。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双脚也在地上来回蹭动,压根不敢正视师父那满含怒火的目光。

石坚瞧着石少坚那副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总算稍稍平息了些许。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今日有件事要与你说,为师新收了一个徒弟,名叫陈冬,往后他便是你的师弟了。”

石少坚听到这话,抬起头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冬。

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在嫌弃这个新来的师弟会分走师父的关注与疼爱。

但他还是敷衍地应道:“哦,知道了。”说完,便又低下头,似乎在沉思着自己的心事。

就在这时,一只纸鸟飞进了房间。

这只纸鸟制作得极为精巧,翅膀轻盈地扇动着,宛如一只真正的小鸟一般,优雅地停在了石坚的肩膀上。

石坚伸手取出纸鸟,小心翼翼地将其拆开,只见上面写着一段文字。

石坚的目光在纸上快速扫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说道:“茅山林风娇的徒弟秋生和文才,不小心放跑了鬼差押送到阳间的大批无主孤魂,因此邀请周围的茅山同门前去救急。”

听到这个消息,石少坚也不禁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满不在乎地说道:“哼,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会惹麻烦。”

陈冬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暗自思忖着即将要面对的状况。

没想到自己刚被九叔赶走,转眼间又要与九叔碰面了。

可惜这次九叔不再是他的师父,而是变成师叔了。

下午,阳光依旧炽热似火。

石少坚、陈冬跟随师父石坚,一同踏上了前往任家镇郊外义庄的路途。

一路上,石少坚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他时不时地踢一下路边的石子,或者摘一片树叶在手中随意把玩。

而陈冬则神色严肃,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不断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形,还时不时地向石坚请教一些关于茅山的法术,表现出了极高的积极性。

石坚走在前面,步伐稳健有力。

“此次之事非同小可,如果不能及时将那些无主孤魂收服,恐怕会损害我们茅山派的在道门中的声誉。你们两个都要打起精神,切不可疏忽大意。”

石少坚听着师父的话,嘴里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师父您就别啰嗦了。”

陈冬则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全力以赴。”

随着路程的不断推进,周围的景色愈发荒凉。

道路两旁的树木枝叶相互交错,构成了一片阴森恐怖的景象。

偶尔有一阵凉风吹过,带着一丝诡异莫测的气息。

石少坚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般漫不经心。

他不自觉地靠近了石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陈冬则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桃木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终于,他们来到了任家镇郊外的义庄。

刚踏入义庄,只见义庄内灯火通明,众多茅山弟子围坐在一起,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热烈地讨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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