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楚懿没再闹什么幺蛾子,是以药童也再没让拜托孟挽再去看过楚懿,接下来的几日里,孟挽虽是仍然在大营帐帮忙,也偶然会见着楚懿,但楚懿并未如先前一般对她纠缠不清。

对此孟挽也很满意,她也省了与楚懿纠缠的功夫。

此后几日染了疫病的士兵虽是在增加,但也只是一日增加一两人,染上疫病之后虽是有症状,但症状比起之前那二十人要轻微得多。

而且最初染了疫病那个新兵,以及后来染了疫病那近二十士兵,症状也渐渐减轻。

孟挽也彻底松了一口气,如今是那疫病的源头已经彻底根除,再加之预防疫病的药也有了效果,所以,这疫病算是控制下来了。

营帐中的士兵们也都知晓,是那预防疫病的药有了效果,也不知是谁先传起那药方是孟挽给的,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孟挽在军营中人尽皆知,大营帐里的士兵们见到她时皆是信服与恭敬。

楚懿就在营帐中,自然也是瞧着孟挽在士兵中的地位一日复一日地水涨船高——孟挽在营帐往来间,那些士兵皆是恭敬肃穆地向她问好。

那些士兵们从来都不曾向他问过好。

彼时他也不知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大抵是酸涩,以及不甘。毕竟孟挽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地位却是比他的地位要高上许多。

只是楚懿到底还是将那股感觉强行压了下去,如今能控制住瘟疫,孟挽确实是立了大功,楚懿从那些士兵口中亦能听来事情始末。

是孟挽心细如发,找到了水坑中被泡的死老鼠,确定了鼠患那便是瘟疫的源头,是以士兵们才能将瘟疫的源头给彻底根除掉。

之后又是孟挽给出的药方,让最初染了疫病奄奄一息的新兵捡回了一条命,也遏制住了疫病的蔓延,救了整个营帐的士兵。

时间如流水,很快七日便过了,如今营帐中疫病已经遏制住,那些过了这七日观察期并未染上疫病的士兵便可以离开营地。

剩余染上疫病的士兵虽是仍有十余人,但大多都是在痊愈中,有些虽是初期,但症状极其轻微,是以孟挽也不必再到大营帐中去帮忙熬药。

只是她与那些染上疫病的士兵端水递药,算是密切接触,所以,虽是并未出现任何症状,都要继续留在营帐中观察七日,才能离开。

那些可以离开营地的士兵离开时,她便在营帐出来不远的空地上远远看着,看着那木栅栏打开,士兵整齐有序地从栅栏口出去。

孟挽的营帐与栅栏口距离得不远,所以还是有一个出去的士兵眼尖看到了遥遥站着的孟挽,冲着孟挽高声喊:“谢谢孟姑娘,孟姑娘保重!”

之后那些正在整齐有序出栅栏的士兵也自发跟着那个士兵齐声高喊:“谢谢孟姑娘.......孟姑娘保重!!”

对孟挽,每个士兵不仅仅是感激,还有对孟挽的折服。

起初他们也是多少有些瞧不起孟挽的意思,毕竟军营中大男子主义盛行,士兵们普遍都觉得女子多是温温弱弱,只能在家中相夫教子,大事跟前,女子大多都是阻碍。

可经过这些时日,他们改变了看法。因为这几日他们瞧见的是孟挽沉着冷静,找出了瘟疫根源,之后又是不顾自身安危,每日给他们帮忙煎药熬药。

在大事跟前,比起寻常男子来,更有担当与魄力,让他们心服口服。

士兵们这些话自然是一声不差传入孟挽耳中。彼时孟挽只朝着那些士兵招了招手,然后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保重身体。

至于为何不说话,因为隔了距离有些远,若是她想说话让那些士兵听见,必定要声嘶力竭地喊,权衡之下,孟挽更爱惜自己的嗓子。

那些士兵的声音本来就响亮,寻常说话时候嗓门已经是极大,如今又是高喊,声音振聋发聩,传出了极远。

栅栏外不远,自营帐中走出的楚王爷自是听到了,他望向栅栏的位置,眼神有几分困惑:不过短短数日,孟挽为何在士兵们心中威望如此高?

高得那些士兵离开隔离的营地时,还不忘高声齐呼,让孟挽注意保重。

哪怕是换做他到营地之中,怕是也没有那个威望。

楚渊此时便是在楚王身侧,楚王望向营地的时候,他也望向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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