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崔雪容与何嘉对视一眼,赶紧进屋查看,不想主角已昏迷高烧,浑身都是血,怎么叫都不醒。

“咱们趁机把她带走,孟渊应该已经准备好马车在外等着了。”崔雪容扶起她的右胳膊,何嘉则扶左胳膊。

“那之后呢?谁负责看着她?”何嘉虽不知道后事如何,但还是照做,和她一起往外抬。

直到抬出了门外,崔雪容才觉出不妥:“这清溪镇袁家势大,恐怕丢了准新娘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把客栈都搜一遍,那县令说不定也是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的,不行……”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沈清影从墙根处冒出来,“锦衣卫从前在这里有暗庄,是值得信任的,把这姑娘送到那,还能得到更好的医治。”

话落,两人便加快步伐将赵家姑娘送了出去,路上没有阻挠的人,应该是都被吸引去灭火了,这才让她平稳地上了马车。

孟渊已早早脱身,袁家的下人不似官府的小吏有心机,着火就够他们焦头烂额了,哪里还能想起他来,他自然是离开地迅速。

赵家姑娘被送上了车,孟渊则从车上递下来两个包裹,随即就驾车走了。

众人互相盯着对方。

“按照计划来吧各位。”崔雪容将包裹打开,里面装有一套精致的红色婚服,沈清影的包裹也一样。

何嘉:“开干!”

*

三日后,袁家二公子按习俗出殡,婚礼一应俱全,宾客来的很多,挤满了正厅,不是说节哀的就是说向前看的,总之都在为其感到惋惜。

“老爷!”

一小厮在袁家家主袁齐敬酒回礼时匆忙跑向前,贴在他的耳边:“鲁老板把魂梦草送来了……”

“他怎么还敢来!”袁齐险些没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还好拿稳了,好声好气地和眼前人道歉,“我后面还有些事……就先失陪了。”

“您忙,您忙。”颜家家主颜鹤微微一笑,鞠了一躬,将他送离了眼前后,转眼就变了神色,对他身后的随从说道:“叫人去查查,给他送东西的人从哪来。”

颜家在当地颇有名望,曾在朝为刑部官员,人气胜过袁家,家主颜鹤为人正直,从不喜有权有势的人家欺负弱小,而今日来这葬礼,就是为了看看袁家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老师,可还记得我?”

闻声,颜鹤向旁望去,一熟悉男子的面容出现在他眼中,仔细一看,这不是升官不久的刑部侍郎萧澜川吗?曾经还在他手底下做过事来着,如今……难道也被贬黜了?

他反应过来,觉得他这声“老师”叫的十分不妥,连忙制止道:“别叫我老师了,我已然离京,现下只是一个无官无权的乡野村夫罢了,怎么配做你刑部侍郎的老师?”

他一摆手,显得有些随性,但却是咬牙切齿,“你来这里……是为何?莫不是也被贬了吧?”

“我来这里,自然是为了见老师您啊,学生想让……”

“别,我不是你老师,你与我也不熟,还是不见的好。”

没等他说完,颜鹤就摆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从他面前走过,进场观礼的宾客大多都见到了这一幕,心中自然是议论纷纷。

这颜鹤啊,为官的时候看着人不错,政绩也好,可惜收受贿赂,虽然侥幸没死,可却被革职查办,最后案子找不见证据,他一个人顶了全部的锅,被从京城大老远的赶到了清溪镇,无亲无故的就在这里待了三年,一直无人问津,他们想,许是朝廷已经忘了他这号人物,竟没想到,今时今日,还会有人来找他。

萧澜川赶紧追上去,也不怕别人议论,跟在颜鹤的身后,道:“这次来,是主子叫我来寻你的!”

“主子”,萧澜川的主子能有谁?他一个刑部侍郎,为谁服务?自然是皇帝本人了。

可皇帝才贬黜他,怎么会派人来找他?他莫不是在说谎?可……拿皇帝说谎,胆子也是够大的了!

“你想做什么?”颜鹤狐疑的眼神看着他,心说近些日子,在清溪镇的查探的人越来越多,似乎都训练有素,而这时萧澜川也来了,那就是说,这里的确有什么吸引了朝中的那位。

“我希望老师能不计前嫌,当然,老师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对不对?您和我们一起联手,总好过孤注一掷。”萧澜川镇定自若地应对他那审视的眼神,虽然他一直是皇帝和他们这伙人的暗棋,可他本人并不知道。

颜鹤一怔:难道真是山高皇帝远,这也能被看到?他只是查了一些自己曾经过手的案子,不能吸引到皇帝吧?

难道……是这个东西,已经危害甚广了?他在清溪镇的人手太少,对外界了解不够全面,这样看来,他所掌握的,远比他们要多的多。

从一开始查案,虽然经历磨难,三年才有眉目,可他们的线索到了清溪镇就算是真正的断了,然后线索就开始像枝条一样伸展到了各地,铺张甚广,再也查不到什么有用的,加上这几日他们完成任务耗费的时间,现在已过了半年之久,才将这里的事显露出来。

以至于他们来到这里。

“我还有些事没确定,我现在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三个字。”说着,他用手指在萧澜川手心写下“魂梦草”三个字。

“这是……”萧澜川不明所以,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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