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国,边陲军营。

夜色如墨,一轮血色圆月高悬天穹。

营帐内,篝火在青铜火盆里劈啪作响,火苗跳动,映照着帐内几张肃穆的脸庞。

一位身形魁梧,面容粗犷的将领正专心地擦拭着手中的箭簇,他便是赵参将。

他一边擦拭,一边沉声说道,

“这回陛下可是下了血本了,粮饷翻倍不说,阵亡的抚恤还加发三年——”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看得出来,女帝是真正懂行伍的人。”

一旁,一位身材精悍,眼神锐利的李校尉说道,

“上个月发的新式鳞甲,你们都试过了吧?”

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那锁子细得,连破罡箭都能防得住!”

忽然,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对了,你们听说了吗?”

“兵部好像正在重编《武经总要》?”

另一位将领,端起酒樽,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口烈酒。

然后将酒樽重重地顿在案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是兵部,”

他沉声说道,

“据我所知,是黑冰台在负责此事。”

“听说这次重编,不仅要考阵法推演,还要测灵力共鸣——”

“看来以后,光凭一身蛮力是爬不上去了。”

这时,一只夜枭从辕门外掠过,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血色的月光突然变得更加浓郁,仿佛浸透了营帐的帐布,将整个帐内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赵参将猛地掀起帐帘,向外望去。

“又是血月当空…”

他眉头紧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和疑惑,

“这个月,已经是第七回了吧?”

李校尉掏出一块玄铁令牌,令牌正面蚀刻着血月的纹路,在血色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

“也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每逢血月,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校尉摩挲着手中的令牌,

“咱骠骑营里,已经有一大半的人入了会,说是每月朔日饮血酒,在月光下修行,效果比平时好上数倍。”

“尤其是拜月的时候,心口都会发烫——比练十年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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