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靖宇被亲娘的一巴掌打懵了,怔怔的出神,脸上的五爪印火辣辣的疼。他也没觉到,还浸在姜彦甫被他刺死的意外中。

这时宁凤鸣宁子臣他们也围上来,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惊恍样,问又问不出什么来。

宁子臣见父亲问不出又要生气,宁靖宇还是那副懵懵的,看到宁夫人一脸上的泪痕。

又是站在前堂外,下人们纷纷看向他们。犹豫不决到最后还是站出来,看向宁凤鸣,“父亲,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阿靖回来就好。”

宁微雨此时也感到气氛僵固且严重,也帮腔着道:“是啊,父亲,这么下人看着。”又看向宁夫人疲倦的脸,“母亲今日担心二哥一整日,人也很累。”

宁凤鸣看向四周不远不近的府卫,最后威目放到宁靖宇身后的两个武夫身上。

“散了。”转身时又说一句,“今日去哪了交待清楚。”

原本明亮的前堂一下子又暗黑,十几个手举火把的小厮们忙不迭的散退。

宁微雨见下人都散了,她进厅前向父亲辞退道:“父亲,既然二哥回来,女儿也回去了。”

宁凤鸣听到宁微雨不想听后面的事,今日一直阴霾着的脸此时才微松些,看向这个一直不怎么关心的庶女,内心微微的慰藉道:“早点歇息。”

“是,父亲。”宁微雨微微屈膝盖一拜,退下。

前厅只剩下管家与宁凤鸣父子三人,宁夫人还有今日一直跟着宁靖宇的那两武夫在。

主厅里宁凤鸣等宁靖宇先开口,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开口说的事,只是还在那站着恍恍惚惚的。

宁凤鸣看向那两个武夫,在宁凤鸣的威目下,其中一人直把今日发生的事全交待清楚。

宁凤鸣听到最后,尤其是姜彦甫没救活时,目光粼粼,脸一下全黑,手指向宁靖宇,颤颤地:“…孽子,你这是要把整个宁府葬送吗?”

“啪”的一巴掌拍在宁靖宇的脸上,那一巴掌在静默的厅堂里特别的响亮。宁靖宇被扇的跌倒地上,那脸一下子老肿了。

宁靖宇被父亲的一巴掌扇的火辣辣的疼,但又不敢疼呼出声,又不能捂。

宁夫人只是静默的掉泪珠。

宁子臣也沉默不语,气氛沉重,他看向宁凤鸣。

宁凤鸣此时无力感的坐下主位上,背微躬着,仿佛一下子老十年。宁子臣看他头发鬓白,又看向地上眼泪粼粼的母子俩。

上前扶着宁凤鸣的手,启唇轻声,道:“父亲,夜很深,二弟回来便好。”

宁凤鸣看一眼扶着自己的庶长子,见他脸上真诚的担忧,心下稍慰藉些。老脸带着疲倦的起身,也不管地上的母子俩。

父子俩越过宁靖宇母子俩迈向门口,宁子臣看一眼静默的管家任伯。任伯收到他的眼神,那两武夫一直跪在宁靖宇的旁边。

他俩不敢抬头。

直至宁凤鸣走远,任伯无声的叹息,心里对大少爷的隐稳越发的看好,二少爷被宁夫人与大小姐惯坏。

上前走到宁夫人二少爷面前,轻声劝道:“夫人,二少爷的脸还要上药,老奴先送夫人二少爷回房?”

任伯从门外叫来四个小厮丫鬟进来,四个小厮丫鬟向任伯点头道:“冯管家…”

“你们把夫人二少爷扶回她们各自的屋。”

四人一至点头弯腰道:“是,冯管家。”

宁夫人在两丫鬟的掺扶下回房,宁靖宇也在两小厮的掺扶下回自己的屋。

冯伯最后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两武夫,“至于你俩,今夜先关柴房呆着,明日等老爷大少爷决断。”

听了任伯一般话的两武夫,连连磕头,“谢冯伯大恩。”

“自己去,老夫也累了。”

走到门口的冯伯背着他俩道。

两人再一次感谢冯伯后,才从地上坐着,揉揉跪久的膝盖。心中自叹一句倒霉,两人以前多风光今日就多倒霉。

再怎么在内心自叹倒霉,他们也要跟着二少爷。

大少爷,以前跟着二少爷身后得罪过大少爷,今日这场他们又不是没看见。

老爷在训二少爷时,他们可是在注意着大少爷,他一脸上的平静,全场静默的站在那。

换像别个,指不定趁机夸大其词的将二少爷以往的事捣出来。

连冯伯都听遣大少爷的,二少爷今后的日子不好过,他们跟着二少爷也不会好过。

两人想七想八的。

等揉到膝盖不那么疼,自己动身走向柴房把自己关上。

宁子臣安慰一下父亲,等他睡下后,才退出。

回到自己的院里,妻子宋氏还在等着。

宋氏见他风尘仆仆的回来,上前帮他解衣,“怎么这么晚才回?”

“二弟今日把姜大人捅死了。”

宁子臣张开双臂,微微疲倦的回答妻子的话。

宋氏听得一顿,最后才脱下宁子臣的外衣,等宁子臣漱完口才一道上床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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