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晨放下匕首,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下午我见丫鬟拿着请帖去找你,便猜到了。”

宋晚柠笑了笑:“这种宴会我迟早都要参加,就利用这个机会开个头好了。”

苏皓晨却皱起了眉头:“你现在还没有被皇帝承认是西陵国的公主,如果有人想对你不利,这宴会便是最好的时机。你一定要万分小心!”

宋晚柠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更何况,我也并不是无依无靠的人。韩家要想靠着我,他们不会轻易舍弃我这个大腿。”

她顿了顿,又看向苏皓晨:“你呢?苏皓晨,你也在利用我吗?”

苏皓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别过头去,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宋晚柠轻轻一笑:“利用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否共同合作,从而利益共赢。只要我们的目标一致,其他的并不重要。”

苏皓晨点点头:“你说得对!”

“可以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吗?”

“等你当了西陵国的皇帝再说吧。”

宋晚柠笑笑,他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忘了告诉你,我允许你利用我,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苏皓晨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轻轻一笑,道:“虽然你是杀手,但在我心中,你始终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苏皓晨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别过头去,轻咳一声道:“你也别忘了,杀手从来都不是好人。”

他没有告诉她,他对她并非是完全的利用。

接下来的两天,宋晚柠都在安静地修炼,努力汲取体内鬼车内丹的精华,她想在参加宴会之前,把修为提升至金丹期。

只要有了金丹期的修为,她在高手云集的璃光城,也能在很多情况下保护自己了。

这期间,小顺子也把惠妃的几幅字画送过来了。

宋晚柠一幅幅展开字画,有的描绘了花鸟的生动,有的勾勒了山水的秀美,有的则展现了人物的细腻。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着画者深厚的功底,远非外界所说的“还不错”。

看了又看,宋晚柠和韩楠却始终未能在字画上找到关于公主身世的线索。

宋晚柠只能将所有的字画搬回自己的房间。

苏皓晨走进她房间,目光淡淡地扫过这些字画,说道:“我也来瞧瞧。”

宋晚柠展开其中一幅画,感叹道:“这样的字画,如果就这样丢了,实在是可惜。”她的指尖轻轻滑过画卷的落款,“戍未年叁月初叁”——那是暖暖公主出生前的两个多月。

这是一幅描绘小女孩放纸鸢的画作,背景是巍峨的宫墙和粉红的桃花树,色彩鲜明而不俗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幅佳作。

“惠妃许是更希望能生个女儿吧。”宋晚柠轻声说道,“画上的女孩看起来已有七八岁,这幅画应是她对未来的一个憧憬吧。”

苏皓晨没有立即回应,他仔细盯着画卷,盯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或许并非如此。”

他指向落款中的“叁”字,说:“惠妃以前的画作落款,有时是小楷,有时是行书,但这次却是草书。”

宋晚柠解释道:“她病得越重,精神就越混乱,后来就不太写小楷了,大多是草书。还有几幅画也是这样。”

“草书确实有其独特之处。”苏皓晨低声笑道,“你看这个‘叁’字,是不是有修改的痕迹?”

宋晚柠低头一看,看到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描着“叁”字中间的部分,整个人像被一块寒冰猛地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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