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若澧。”白竞泽背着不知死活的荆若澧,只能不停地试图用唯一已知的名姓来唤醒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清醒过来。也不知道被谁背着,脑子里只有师父,和荆门。

“师父,师父……荆门呢?”风干的喉咙在这荒漠中更是要干的咯血。

她抓着白竞泽肩膀,不停的问这二者,也不知这公鸭嗓子他听清没。

“你师父死了,荆门也没了。”他淡淡道。

荆若澧并不意外,只是平静地让他停下放她下来。

白竞泽以为她要歇歇脚便照做,没承想一放下她便要挥剑自刎。

还好他眼疾手快打掉了,不然这谶镯也白戴了。

“木已成舟,不可强求。你师父最后的愿望就是你活着。”

“师父就是我的命!她死了,我也会死,我再活着,跟死了并无二致。”荆若澧眼泪止不住地滴落,一人独活,从来非她所想。

“你这孩子,肉体凡胎一具怎么执念深重至此?我都答应你师父让你重新做人的,你死了我成什么人了?而且你刚刚答应我了,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把剑,可万万不能再沾上血了。”白竞泽说着捡起剑收回剑鞘,看她神色仍木楞,坐在沙丘上,似乎是没死心。

“你这命数自出生便已经绝迹,之所以能到现在都是因为你师父,她到最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不惜以我白家百年声誉来要挟我,就算是为了你师父,从今以后,忘了你的身份,清清白白做人吧。”

“自入荆门以来,烧杀之事无所不为,从我刺杀第一人开始,就从未想过置身事外。我一直以来都涉荆门黑事,就算金盆洗手,也没办法做个清清白白的好人。”荆若澧胡乱将脸上纵横的泪拭去,抬头看他,一身白衫,一尘不染,活脱一个正人君子。

“你既然见不得我过往所为,与其让我改邪归正,不如亲手了结了我,不是更加省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劝人早入正途胜于救人一命。于你而言,死亡也许是解脱,可是在我这里,因作恶多端而转世为人则再犯,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倒不如用余生赎清罪孽,来世方可从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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