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行啊！”
秦家大厅里，秦二磊正在苦劝秦放放弃退掉过往所有“上供”来的钱。
“阳阳正是最需要资源的时候，你这时候把钱退回去，阳阳怎么办？”
秦放看着走进大厅的秦锋一家，神色有些动容，又变得平静。
他是战士、军人，一向是雷厉风行，且言出必行。
之前是他自己说的分家退钱，现在秦家分家了，他当然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就像他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负责。
秦家，本可以很好，本可以更好。
可他太蠢了。
培养出高阶武者，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他的目的，应该是让秦家更好，让秦家的人过得更好。
可他这么多年来，却本末倒置，为了培养出高阶武者，让秦家人过得糟糕、心怀怨气。
于是，他失去了秦锋。
也失去了子女、孙辈们的尊敬和爱戴。
也失去了秦家。
他错的很离谱，他想亡羊补牢。
至少把那些上供来的钱都退回去，消除一些子女、孙辈们的怨气和怒火。
于是他无视了秦二磊和付筱梅夫妇的劝阻，对照账簿，将曾经从子女、孙辈们那里收到的钱，全都退了回去。
一共有六百多万，基本将他和妻子的存款清空。
这些钱本是要给秦阳的，或者说给秦阳一家的。
秦大鹏已经废了，早几年秦阳崭露头角时，他就不再给秦大鹏发钱。
也因此，秦大鹏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大，对其他秦家人的态度越来越恶劣。
“阳阳。”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秦阳，心神疲惫，老态尽显。
“你怪爷爷么？”
“不怪。”秦阳摇了摇头，看向老四秦四安。
“我想学四叔，去参军报国。”
他其实也不想接受秦家的扶持，因为责任和义务都太模糊。
他又没法变成秦大鹏那种理所当然吃秦家资源的废人。
所以去参军报国、不吃秦家资源的老四秦四安，才是他的好榜样。
“好孩子。”秦放欣慰点头。
秦阳看向走来的秦锋，鞠了一躬。
“锋哥，恭喜，今天的主角应该是你。”
“我没兴趣。”秦锋瞥了眼面色难看的秦二磊和付筱梅，目光落在秦放脸上，露出微笑。
“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老头不愧是从大灾变走出来的老战士，魄力还是很足的。
秦放闭上双眼，叹了一声。
“可惜，我到今天才明白过来，我的自负、冷漠，还有自私，才是让秦家分崩离析的根源。”
他自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秦家好。
可秦家人，除了有武者资质的，没有谁觉得好。
他睁开双眼，缓缓起身，向秦锋鞠了半躬。
“是爷爷错了，爷爷向你道歉，向楚小姐道歉，向所有被我辜负的秦家人道歉。”
收到退款的秦家人，已经陆续回到大厅里。
看到一向高傲冷漠的他，终于垂下那颗高傲的头颅，心中都是五味杂陈。
洪国毅见他道了歉，微笑颌首，看向秦锋。
“秦锋，都是一家人，你爷爷也是真心悔过，想尽力弥补过去对家人造成的裂痕。”
“你，能原谅他么？”
“我原谅。”秦锋微笑点头，让洪国毅和秦家人都松了口气。
“但我还是不同意。”
在场众人：……
“你怎么能这样？”秦二磊怒极，回应他的却是秦锋的大耳刮子。
啪！
秦锋这一耳光扇的他原地转体两周半，双眼翻白，直挺挺向地面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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