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伏夕已上岸,便进入暖融融的屋中,不至于受冻失温。

大巫紧张地上来给她把脉检查,小巫医们一个接一个地递上各种补药补汤,大伙看起来紧张无比。

但鹤伏夕觉得自己还成。

虽然难产拖得久了,有点耗人。

可产卵多少比生人要轻松,她这是真正地生了,跟没生似的。

身体上没什么创伤,就是折腾久了,有些疲,也有些饿。

吃了一碗兽肉和一碗汤后,她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就已经在行宫里了。

海人巫医这才姗姗来迟,第一时间给她做了检查,又给卵孩子做检查。

确认一切都好后,被溟王骂得狗血淋头:

“你们是乌龟吗?爬着来的吗?如此地慢!什么事能指望上你们!若不是夕儿自个儿聪明,酿成大错你们拿命也抵不上!Blablablabla……”

还是鹤伏夕出面,才救下海人巫医们一命:

“也别太过苛责他们了,毕竟南溟路远啊。”

说完心里又想,怪谁呢,还不是怪你自己是条鱼。

不过这话还是不说了,溟王已经够生气了。

有鹤伏夕说好话,溟王自然不好把巫医们处置得太狠,只能训斥一顿,罚一年的配给后,勒令他们常驻中洲:

“你们就在这儿,给我好好瞧着雌主,要是雌主产后有什么不适,唯你们是问!”

倒是半句没提孩子。

为啥呢,因为孩子被他死死搂着,一天不错眼地看着呢。

鹤伏夕也是没想到,还没生的时候,溟王看起来,对孩子淡淡的。

甚至难产时,他也选择保大不保小。

她以为,他是个不爱孩子的。

却没想到,生下来之后,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奶爸。

前三个兽夫,都没有他这么宠的。

“小宝宝,爱睡觉。风不吹,浪不高,小鸟不飞也不叫……”他一边晃着肚子,一边唱催眠曲。

鹤伏夕简直没眼看:

“它们还是一堆卵呢,需要哄睡吗?”

“怎么不用呢?”溟王头也不抬一下,一脸温情:“它们一定可以听见我说话的,对不对呀?宝宝?宝宝,我是爹爹,宝宝,那是你娘……”

鹤伏夕:……他是不是傻,这时候说这些,有个卵用啊。

哦不,确实是有个卵用哦。

刚刚产下一堆卵,她的心情好复杂。

她在心理上还是个人,怎么就产卵了,好可怕哟。

更可怕的是,她得一天天地,看着溟王把卵放在肚皮里,哄卵睡觉,陪卵说话,带卵去晃悠。

鹤伏夕发愁:

“他这症状什么时候能好啊?”

海人巫医:?

鹤伏夕咳了两声:“额,我的意思是,这小鱼什么时候孵出来啊?”

这么一个大美人,天天搂着一堆卵发痴,感觉好诡异,这还是以前那个装逼犯溟王吗?

落差有点大,她不是很能接受啊。

海人巫医谨小慎微:

“一般来说,七天即可。但陛下是美人鱼,这又有些说不准……”

得,说了跟没说似的。

鹤伏夕认命了。

就在她日复一日的期待中,卵孩子们,终于孵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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