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东方珐抱紧她,把一只手放在她后脑上,文微侧脸贴着他,随后耸耸肩挣脱,叫他一块出来,“你见不得人吗?”文微道。

“这就来”东方珐理理脸上的灰尘。

“殿下”九玧过来,随后看到后面的东方珐一脸诧异,说着“是你!”

东方珐古肃起来,说:“别来无恙?”

文微说道:“快中午了,我们回客栈吧?”

冬移客栈内。

向散正在后院采着些野花,齐衡习在碾草药,齐衡习说道:“向兄,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人呢?”他边说着,边抓起一把麦冬用力碾起来。

向散晃悠在一片草从中,蹲在下面,采着些紫云英,刚连根拔起一株,正拍着些泥土,然后回答道:“我本是云国人,从小在云国西南的归草堂长大和学医。”

齐衡习说道:“难怪你医术如此精湛,云国可是草药之国呢”向散挥了挥蒙着眼睛的多余的白带条,继续有条不序的采着,只是没再理他,他三岁失明,但经过多年的磨练,除了视觉没有,其他嗅觉,听觉等可谓是登峰造极。他已经不需要眼睛,除非他仍然对这五彩缤纷的世界有所向往。

这时,东方珐,文微还有梦疏回来了,向散一下子听出了那是东方珐!他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到来,所以未曾惊动。

但齐衡习就不一样了,他虽学的不是武术而是法术,但他走来的强烈战力气息十里之外都清晰可闻,齐衡习不免开始想:“来者何人?”

但除了九玧在旁把木车拉去放好外,只能听到二人的脚步声,二人正对语,“我告诉你,你现在来,实在是为时已晚”文微脱口而出,不料那几句话像刺一般,每说一个字就刺他一下,他的心像封住了,他也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时机不成熟吧,也许是因为一周前,白昼书发现一本书上,藏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燕地此行,即刻启程”那是半月前还没来时,三相暗谍给的密报。

停了几秒钟后,他开始说:“我是看你还气头上。”

文微细细思虑觉得又些道理,就没再发话了。

正走在上三层的阶梯上,不料,梦疏正好赶着下来。三人卡在楼道口,不上不下,梦疏说着:“我要下去,我不打扰你们。”她扶着围栏走得飞快,文微心想:“你跑那么快干嘛?”东方珐心却是一冷。

回房后,二人坐在榻上,文微扭头盯着他,极尽危险和思念,伴随着重逢的激动,也没有话别故日,只是亲昵的贴着对方的脸庞,文微猛的亲了下去。

忽然又下起了大雨,淋着粗糙的地面。

长姚在驾云阁后面的小客栈那住下了,浮离二十四小时在候命。

三相边境的令康城内,烟雨潇潇。

那位红衣女子仍然在城楼眺望,淋着湿透的雨。

又过了三天,驾云阁突然开始了一年一度的乐节,每隔一天就命人敲着那些乐筑,端木周周有时候,也会跑去凑凑热闹,随手敲两敲让大家震耳欲聋的那种。

西门幻一行人抵达塞平城外,更换为大型木车,由萧古声抚琴以解闷。

已是黄昏落日,在塞平城的东方门,这时进来了一位头戴红色帽纱的红衣女子,她掬着手,似乎还夹着一个白色拂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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