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欲谷设看到东面飘扬的“秦”字军旗,犹如落入冰窟一般。原来在这座城市的附近还隐藏着一支唐军,此刻的突袭对他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还未等他做出应对部署,东面的唐军已如猛虎下山般冲进了正在休整的中军,他们挥刀砍杀,张弓放箭,犹如狂暴的熊群横冲直撞,刚刚撤到后方准备再次攻城的敌军,毫无预警地陷入了唐军猛烈且嗜血的屠杀之中,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
“砍,砍,砍,一人头颅,五亩良田。”秦怀道率领部队冲锋时,口中念念有词,仿佛眼前的敌人并不足挂齿。
而在南方,过了几日,林川再次来到了神头岭。这次登山的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他感到轻松愉快。当他与刘仁轨、庞孝泰等将领会面时,得知林川攻克定襄,生擒颉利的消息,神头岭上爆发出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
众人簇拥着林川前去看望关押在囚笼里的颉利、赵德言、康苏密等人。这些昔日北方的霸主如今沦为了阶下囚,王室贵族、谋臣将领的命运未卜,这一战让突厥元气大伤。
欣喜之余,得知林川尚未向朝廷上报捷报,刘仁轨、庞孝泰等人惊讶不已。擒获颉利这样的大事,如果朝廷知道了,恐怕会引起皇帝的猜疑,原本的战功很可能变为罪责。
刘仁轨疑惑地看着林川,问:“大将军,定襄城的大胜,改变了南北格局,如果我们不上报,恐怕会引来麻烦。”
“等等!我们必须等待三天。”林川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早已深思熟虑过这个问题。他答应给李争取三天的时间,无论面临多大的压力,都不会违背诺言。
而且,他与李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对朝廷的考虑。出征前,李世民曾赋予他先斩后奏的权力。此外,程处默汇报称,各路北伐唐军自前一天开始,已陆续对突厥残部发起了进攻。
只要在三天之内,重创北方各部精锐,那么即便他再消灭契苾部、阿史那部,北方也将只剩下残兵败将。那时,他相信李靖在等待朝廷旨意的同时,一定会指挥北伐军彻底清除北方剩余的力量。
对于刘仁轨担忧皇帝可能因怀疑林川勾结颉利而产生猜忌的问题,林川洒脱地笑了:“怀疑就怀疑吧,好像我还会怕他怀疑似的。”
听到这话,刘仁轨、庞孝泰、程名振、梁建方等将领纷纷摇头,心想自家将军自有打算。
这时,程处默焦急地说:“关于颉利的事情,我不再多说什么,但现在契苾部、阿史那部的领军正赶来,他们手下有六七万号称精锐中的精锐骑兵,我们是否应该转移到马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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