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我吓得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去竟是一位身着白色大褂的人,与其说他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一个能行走的尸体。毕竟他脸上的皱纹多到实在是太令人发指了,这堆叠的层数让我恍惚间想到了以前吃过的千层饼。尽管这两者似乎毫不相干。

“我艹,这是个什么鬼东西??”离着最近的刘方闻吓得直飞起来,显然是直接被攻击了,而且是真实伤害。

不知不觉我的手心已经湿了,他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什么身份?他这个样真的是好人吗?……大量问题直接涌入我的脑海,直接给我大脑干死机了。

“不用紧张各位同学,我是学校的校医,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先进里屋吧,那里很安全,我就是在里屋躲避这次的攻击的。”

看着一地狼籍的医务室,隔着紧闭的窗户,外面的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甚至还吹起了阵阵风,呼啸着像是叫嚣今晚不眠之夜的狂欢。

七个人面面相觑,即便只有微弱的月光也能看清大家五味杂陈的脸。刚经历了生死一线,现在感觉又要闯鬼门关。

“额……可是我觉得……”

“哎呀好的校医先生,那就麻烦了,我们就在这借宿一晚,明天就走。”

还没等我把画说完,边钰峥一把将我拉至身后,连忙答应了校医的请求。

一时间我清醒中带了点懵逼,糊里糊涂的就被人请进了屋内。

“这才像话,快进屋来,我烧了些木炭,能够暖和一些。”校医拖着他卡了拖拉机的嗓子招呼我们进屋。

“这里真的安全吗,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奇怪啊?”张若琪凑到我耳边轻轻地问了一句,谢天谢地终于也有人发现异常的情况了。一阵风吹来,吹得我直打哆嗦。

其他人看样子也多多少少有些忧虑,不过一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进去躲一晚上为最优解,顺带探探校医的虚实。

校医拖着佝偻的身躯开始缓缓移动,那一扭一扭的身姿感觉简直就是像是尝试直立行走的犰狳。

我们七个人紧随其后,想必单凭借校医一个人是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至少打不过我们那么多人。

跨过里屋的门,忽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放松,小小的屋内竟放得下一座壁炉,一张不大的床,一把生锈的凳子,一方整洁的书桌,一株翠绿的植株。一切的一切都浸染在美丽的火光下,看起来如此温暖,抚慰了我们漂泊一天的灵魂。

“我天,你们别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张艺函不禁发出来感叹。

“哎呦我去,这小别致还挺东西的。”

“这就是我平常生活的地方,没有想到你们的到来就没有收拾,还望各位不要介意,我去给大家拿一些毯子,大家稍后。”校医又拖着他的身躯移动起来,只不过现在看这样子比刚才亲切多了。

整个里屋地方不大,但刚刚好容纳下我们七个人,大家互相依偎在一起,安全感也顿时高了起来。

“大家找个地方坐呗,一天了估计也累坏了。”边说着,张艺函找了一个靠着火炉近的地方席地而坐,一下子瘫在墙上,似乎是累坏了。

“哎呦,可算有个地方坐下了,老子tm都快累坏了。”刘方闻卸下身上的装备,连喘带骂地。

“快坐吧李钦瀚,都这种时候了,能有个休息的地方就不错了,别嫌脏了,而且这地上也挺干净的啊。”万吉泽用手抹了一把地,用手捻了捻,吹了吹,的确没有一丝灰尘。

他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竟然还有洁癖嘞。

风吹得我实在是冷,便也找了个挨着火炉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去问问校医有没有蜘蛛毒素的解药,顺便去帮大家找点吃的。”边钰峥站了起来,一蹦一跳地向门外走去。

一说吃的,我才想起我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体其实早就已经到了极限了,全靠肾上腺素撑着。

“空间不大,大家将就着过一晚吧。”校医抱着一叠毯子回来了。

“谢谢校医,刚才我们有个朋友出去找蜘蛛毒素的解药了,请问您这儿有吗?”我接过校医手上的毯子,上面还残留着淡淡阳光的味道。

“朋友?你哪位朋友啊?我刚刚进来他要是出去的话,我能碰见他的啊。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校医两个眼突然大了许多,显然是被我的话震惊到了。

我的心头猛地一震,边钰峥明明刚刚走出去,后脚校医就回来了,他们怎么可能会碰不着面?

其他五个人也都瞪大了双眼,这场面好像是在玩儿比谁眼大的游戏,赢了有奖励。

“别急,有反转,说不定他俩走的不是一条路,毕竟医务室大师也来过不是一回了。”赵博文率先打破这个沉默的气氛,霎时间我甚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可是,医务室的门只有一个啊,哪来的另一条路,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校医一句话又给大家干沉默了,整个房间尴尬的出奇,当然,最尴尬的还是博文桑

。我都替他抠出三室一厅。

“别急,有反转……”

“别反转不反转了,我们的朋友叫边钰峥,这段地带您熟悉,您能帮我们看看她去哪儿了吗”我伸手甩了他一下,抢了他的话。

“行,我帮你们出去看看,不过剩下的人千万不要再随便出去了,非常时期,外面凶险的很。”说着校医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没想到这老登是能跑起来的啊,我还以为他就是0.5倍速生活的呢。”万吉泽眼看校医关上了门,便马上吐槽了起来。

我抬头望了望大家张若琪已经率先躺下准备睡了,剩下的围在火炉旁聊天。这么温馨的场面,让我恍然忘记了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好像我们还在正常的生活,从来没有遇见这一系列离奇的事件。

昏暗的房间被火炉的灯光照亮,因为没有窗户也看不清外面的天气是什么样……

“卧槽,怎么了瀚姐?”

我猛然站起来,把刘方闻吓了一跳。一瞬间,冷汗布满了我的额头,我的脸色愈发惨白,眉毛拧成了一团。此刻我非常想大吼大叫,但一张一合的嘴却发不出一点动静。

“你们冷吗?有没有觉得风吹得慌?”

“大哥!咱们在火炉旁边啊,怎么可能会感到冷,况且这个屋里……”张艺函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你别说是有点冷哈,这火炉不太管用啊。”张若琪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小憩了一会儿。

此刻我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墙壁,看着上面空无一物,干净的令人发指。

“从进医务室我就感觉到有风吹,但现在都到了里屋了,根本没有窗户,哪里来的风?而且这是夏天啊,是不是冷的有些出奇了?”

这句话像是点到了大家的死穴,一瞬间大家全部都静止不动,似乎都在努力感受风的来向,又在努力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而且你们没有觉得,边钰峥很不对劲吗?”

自打进入了这栋楼里,边钰峥就变得异常反常,先是跑到前面带头前进,再到误打误撞进入了我根本没有印象的医务室,出去找药却没有碰到校医,反常的性格,离奇的话语。没有一条是不令人怀疑的。

我越想越害怕,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我脑海中萦绕,像是一条冷血的毒蛇缓缓地爬过我的心头,令我毛骨悚然。

“家人们,我回来了,你们觉得冷可能是风的事吧,医务室这个门关的不是很紧,门缝很大的。”就在这时,边钰峥推门进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怎么了?怎么看起来都像如临大敌一样?我有这么吓人吗?”

“有,非常有。”赵博文替我说出了没出口的话。

“你没事吧?”虽然是一句关心的话语,但边钰峥的语调让我想起了流汗黄豆。

“边钰峥,我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十月一啊,你犯病了?突然问这个干嘛。”边钰峥皱了皱眉,显然对我突如其来的发问有一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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