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没做手术,你还能说话,要是手术出来输这个东西过敏,那后果简直不敢想,你刚才的情况真吓人。”姐姐说。

“医生说了,里面没有什么易过敏物质,或许只是因为我很少输液,比较敏感而已。”我安慰着姐姐,心里却对未来的治疗开始产生莫名的恐惧了。

下午三点,我的超级“大奶包”都已经输完了,医生却一点让我去手术的动静都没有。

有了上一次被医院临时劝退的经验,加上刚才我过敏的情况,我和姐姐都非常担心重蹈覆辙。上次被医院劝退以后,我们耽误了一个多月,爸妈一直认为是我们没有给医生送礼导致的。

尽管我们再三解释是因为病理没确诊,手术不能随便做,医生建议我们换更好的医院也是为我们好。但是爸妈总觉得,一定是我们没送礼,所以医生不愿意给我们做手术。

因此,这次手术前,爸妈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我们给医生送一个红包。但是我和姐姐都是“社恐”,虽然也的确去准备了,但是总觉得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以至于那个红包在兜里始终没拿出来。

我们一方面是觉得本来钱就少,给出去看起来简直就像对医生的侮辱,另一方面我们更是觉得,医生肯定不会要,到时候尴尬,说不定医生还要把我们嫌弃一番等等。

我们脑补了各种送的方式,又脑补了各种送的结果,胆小怯懦的两个人,终究是没敢有所行动。

可是眼看时间就要到四点了,医生还没叫我手术,我们等得那叫一个糟心,老家的电话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支招的伙伴们已经恨不得马上飞过来去办这件事了。

最后,身为家属的姐姐终于顶不住压力,鬼鬼祟祟畏畏缩缩地去医生办公室外溜达了。

发现医生根本没在的她松了一口气回来。一问护士才知道,医生早就去准备手术了。

听护士说:“只要是排了就一定会做的,不管多晚。”我们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我甚至天真的以为到现在了还没叫我,也许意味着我的手术很快,一去就出来了。

就这样,到快五点的时候,护士终于来叫我了。

我迫不及待地穿上鞋就打算走,护士却告诉我让我等着,有引导员会来带我。

我在心里反复安慰着自己:终于能手术了,努力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手术吗?能手术才有救,相信一定像每个人说的那样,睡一觉就好了······

可是看着引导员阿姨推着轮椅来来让我坐上去的那一刻,本来好好的我瞬间感觉全身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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