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漆黑的屋子点着一盏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一小快地方,那桌上墙上放着各种各样的刑具,鞭子,皮绳,铁链,麻绳……
江柚白衣不蔽体的蜷缩在一个角落,身体颤颤巍巍的缩在那里。一名男人手上拿着鞭子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敲击着椅子把手,垂眸欣赏着女子的模样。
“你说你第一任丈夫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怎么想呢?嫌弃你,贬低你,还是……”他欲言又止,拿着鞭子站起身,朝江柚白走去。
“你,你别过来!”她的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力,男人听了反而更兴奋了,拎起皮鞭就抽了上去,她吃痛的叫了出来,嘴里满是血腥味。
“你越叫我越兴奋,越叫我越开心!”
“那你怎么不抽死我?!一天又一天的折磨我,为什么?杀了我吧。”
男人抓住江柚白的下巴,笑得更加猖狂:“杀了你?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长的这么漂亮,不应该死去的,就因该关在这个地方!直到你的容颜衰老。想死?没那么容易。”
“夏贤御,你就是个疯子!”
“我是疯子那你就是疯婆!你又以为自己高尚的到哪去?你就是一个青楼妓女,不过是长的好看了,得了王爷的青眼!那又能怎样?他死了!死在了你手中……”
男人松开江柚白的下巴将她摔到一边,“我还有事要忙,没时间在这和你叙旧了,你自己好自为之。”说完甩了衣袖就走出去,关上了地下室的铁门。
江柚白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走到桌边,看着那盏被遗忘的油灯,癫狂的笑起来,将油灯点燃自己的衣服,等着火将她慢慢吞噬。
“阿璟,阿舒,我来陪你们了。”
灼烧的疼痛感慢慢消散,她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她想大概是要去阎王殿报道的。
她在民间流落的那些年,经理过不少人的死去,他们的亲人每次都哭的特别伤心,但是小孩子就不懂大人为什么哭,他们还拉着大人的衣角说看到天空中有东西,但往往大人都看不到,还训斥小孩。
现在她明白这种感觉了,飘在空中,她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去,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她的阿璟和阿舒。
“小姐?小姐,小姐醒了!”
江柚白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许久未见的脸,她以为自己看错了,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小姐醒了,快去叫老爷和夫人。”
“夏至……”
“怎么了小姐?是想喝水吗?夏至这就去给你倒。”
“咳咳,不用。”
江柚白拉住夏至的手,她的体温是温热的,她的手上也有茧子,肉也是软软的,并不僵冷。
夏至担忧的抚上江柚白的额头,确认她并没有发烧后才放下心来。
“小姐烧了一个星期了,如今总算是退烧了。老爷和夫人都要担心死了。”
“没事。”江柚白的喉咙沙哑,说出来的几个字都听不太清楚。
“小姐,奴婢还是倒点水给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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