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名坐在石槛上,身穿破裂缝隙洞的污污衣服的男人,蓬头脏发,脸上很脏的男人,衣冠不整,看似得有十几天半个月左右没洗澡,没换衣服,他不说话,坐在那里,手一拿一个黑色葫芦,掀开盖子,喝了一口,闭上眼睛躺在石槛上,但是陈厉看来。

他的灵气不显不露,但是功力深厚,凭自己眼睛去看,他是浑身杀气惊人,他可能是一名完全不修灵气,仅凭刀功的杀人客。

而在人群中,有一个正气凛然,身穿一身白衣的青年,陈厉却是看一眼就认出了是谁,这人看似正气凛然,普通人一看就以为他是那家大派的仙长,但是实其是一名招摇撞骗的江湖人,但是他功力还是有的,有真功夫,在这所有人中,仅是他和老道那名睡在石槛上的刀客,其他人明显是来凑热闹,骗钱。

陈厉站在那,看着这些人熙熙攘攘的争闹,自己是那家大派的弟子,斩过多少妖,诛了多少魔,又杀了多少邪门歪道的妖人,但是只要到了晚上,真要那不知是人是鬼的女魔头出来,这些人准得乱作一团,相继逃命,身上没有灵气,又没有什么真功夫,不是来送死,就是为了来骗点钱。

陈厉找地方坐下,看着这些人能弄出些什么。

最后是这些人搭了个戏台,摆了一些香炉,香坛,戏台上几名普通人身穿着一身黄袍道衣,手中挥动着一柄剑,在剑身上贴着张符箓,火焰烧燃后,胡乱的挥动,不时的嘴中喝下一口酒,对着正燃烧的火剑一口吐气。

嘴中吐出熊熊大火,飞滚飞天。

“真是可惜了,有这本事不去搭台唱戏,跑来自寻死路。”

角落下陈厉望着台上,嘴都快的合不拢嘴了,这些人明显是真的没有本事。

天慢慢黑下来,那名刀客猛的在石槛上坐起来。

就连两眼一闭的老道,似乎有种心心相印,与那刀客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院中西南这一角,一股轻的小风吹的落叶在地下滚动着,一名青年,嘴大张着对向着月光。

陈厉看去,那青年张开的嘴似乎在往外吐出了一点点绵软的黑气,身体忽的往后一倾,整个头瞬间被人扭断了,脑袋一百八十度旋转,在后背上垂下,双手双脚,如同无骨一般,柔软扭曲,两眼黑洞,舌头被拔。

众人围过去,皆是猛吸冷气,扶起这尸体,头顶上有着五个手指大小的血洞,像是被人突然一掌打在头顶,五指插入天灵盖,整个脑袋中的骨头全部裂碎,全身骨干被碎,双眼被挖,舌头被拔。

最要命的是这是忽如其来,一瞬间这青年就死于非命,众人都没有发现,就那刀客站起来时,他早已经死了,身上只残落了些行杀物的气息,怎么都不先是人,感是如厉鬼忽现,瞬杀人裂骨,挖眼取舌,手段高明,且在速度非同寻常,不是寻常妖物。

众人还是哄着自己那如鼠小一般的胆子,过了这一夜,王老爷还是会给些辛苦钱的,不至于白白浪费时间,走这一躺。

刀客“嗯嗯嗯”扯了扯嗓子,出声吓住众人道:“此物非比寻常妖物,各位若不是久经降妖除魔一事,在小还是劝各位自己躲好一点,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妖物道看在眼里,而我们却看不到他,你们也看到了,眼下这具尸体,妖物极具凶残,定是满嘴流血,凶横残暴,戾气冲天的妖鬼,钱重要命重要,各位先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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