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岑大壮的大徒弟刘一刀神采奕奕的从街上跑了回来,还只到院门口就连连叫嚷着,“师父,师妹他们赢了!他们打败安南国王子了!”
岑大壮将杀猪衫脱掉,欣慰的点头,“这宋少爷向来做事沉稳,能赢他们也在情理之中。”
“是啊,师父!您刚才是没看见现场,宋少爷拿出来比试的刺绣,可太厉害了!”
岑大壮望着院外,若有所思,良久,才道,“既然比试已经出了结果,现在也该是接你师妹回来的时候了。”
“师父,您说师妹在宋家呆的好好的,会同意您接她回家吗?”刘一刀将桌上的茶水斟了一杯递给岑大壮。
“怎么不同意?他俩当初成亲是因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一切都风平浪静了,也该是你师妹回来的时候了。”岑大壮饮了一口茶,遂又嘱咐道,“你看你跑的满头大汗的,去洗把脸,随我去趟宋府。”
“啊?哦…”
刘一刀抹了一把满是汗珠的额头,正要进去后堂洗脸,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不用了,岳父!”
随即虚掩的院门被推开,宋石君拉着欢喜的手,笑脸盈盈地走近岑大壮。
“阿爹!”欢喜也跟着唤了一声。
“岳父?”几个师兄小声嘀咕,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听宋石君叫师父岳父,不禁将脸齐齐转向欢喜,戏谑道,“师妹,怎么回事?”
“岳父在上,请受小婿一拜!”宋石君将长衫下摆轻轻一扬,跪在地上。
“宋少爷请起!”岑大壮慌忙上前扶起宋石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欢喜,你俩?”
“没错,我和欢喜现在在一起了,”宋石君拉紧欢喜的手,“我想正式向岳父大人提亲,请您同意我和欢喜在一起。”
“欢喜,你…”岑大壮怔了怔,盯着欢喜。
“是啊,阿爹,石君说的没错,在和他相处的这一年,我们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
岑大壮看了看宋石君,又瞧了瞧欢喜,半晌,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上次自己去接欢喜,他俩这般心不甘情不愿了,搞了半天,原来是小两口情愫暗生,自己倒一个人还被蒙在鼓里。
女儿能寻觅到意中人是好事,何况还是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既然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自己一个当爹的还能说什么,想到这里,岑大壮心里不免一阵欣慰,点头默许,“好吧,你俩情投意合,这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既然有这缘分,你们就好好珍惜,往后好好的过日子。欢喜调皮任性,贤婿平日里还请多担待点。”
“爹,你说什么呢?”欢喜面露囧样,轻轻摇着岑大壮的手臂嗔怪道。
“放心吧,岳父,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欢喜的。”宋石君笑着应允。
一语成谶。
成化二十三年八月,失去万贵妃的明宪宗朱见深因抑郁成疾,不幸驾崩,终年四十一岁。
同年九月,太子朱祐樘正式继位,改年号“弘治”。
明孝宗上位半年,勤于政事,广开言路。贬斥方士李孜省、太监梁芳、外戚万喜等;遣散“传奉官”二千余人,以及禅师、真人、法王、国师等一千余人。相继起用丘濬、徐溥、刘健、谢迁、李东阳等入阁,以王恕、马文升、刘大夏、戴珊等执掌六部。
为解决父皇朱见深遗留的财政危机,朱祐樘更是下诏减省光禄寺费用,屡次明令禁宗室、勋戚侵占民田;兴修水利,发展农业。一时之间,因为朱祐樘的励精图治,大明朝迎来了久违的国家中兴。
这日,刚刚上完早朝的朱祐樘在贴身太监张允的陪同下回了乾清宫。今儿又到十五了,因着忙于政事,许久没有去寺里给母妃祈福了,也许久没有见到欢喜了,朱祐樘不觉甚为挂牵。
“张允,朕想出宫去给母妃祈福。你去安排安排。”朱祐樘吩咐张允。
“万万不可啊陛下!”张允跟在朱祐樘后面,语气坚定,“陛下现在是九五之尊,是皇帝,不可随意出宫啊!这万一遇到什么情况,老奴罪该万死啊!!”
“朕只是去祈福而已,哪里如你这般说的严重了。”
“老奴知道陛下心里想的是什么?”张允轻轻给朱祐樘摇着扇子,突然反应过来,禁不住微笑道。
“你又知道什么?”
“老奴不敢妄言。”
“恕你无罪。”
“老奴知道陛下一定是想念那个欢喜了。”
被猜中心事的朱祐樘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少顷,才故意嗔怒道,“那你还不安排朕出行一趟?”
“这宫是非出不可吗?”张允面露难色。
“是,非出不可。”
朱祐樘换了一身便装行头,在几个大内高手和张允的护佑下来了承明寺祈福。待一切事宜完毕,朱祐樘刚准备进大殿内堂休憩一柱香时间,谁知就在下阶梯的途中突然迎面撞见一人,抬头一瞧,这人哪里是别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欢喜。
虽然知道今儿十五,自己一定能等到想见的人儿,可在没有任何征兆的前提下偶遇,这对朱祐樘来说,无疑是种惊喜。
“喜儿!”朱祐樘控制不住的激动唤出声。
“木堂兄!”同一时刻,欢喜也注意到了眼前的朱祐樘。
“欢喜不得无礼,这是当今皇上!”走在欢喜后头的宋石君快步上前,在欢喜耳边微微提示,遂后又朝着朱祐樘深深一拜,“宋石君参见陛下!”
“宋老板不必多礼!这里没有皇上,只有少爷。”张允轻声提示宋石君。
“是…是我大意了。”宋石君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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