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完全黑下来,二人在路边已经喝上了。

“怎么你总能和些怪力乱神的事扯到一起,我记得当初上学的时候,你时不时碰到.......嗯‘鬼打墙’对吧?大中午的,张牙舞爪地说自己差点被闷死。”

智晖一听这话,把嘴里的水扭头喷了出去:“我说的那叫‘鬼压床’,完全两码事,你没经历过你知道个屁。”

苏鸿瞄他一眼道:“我怎么没经历过?就也是高中时期,我记得是哪天来着,睡得正香就看到有长得挺漂亮一女鬼,小脸挺白不说,还穿一身红色轻纱,就骑在我身上。实话跟你说,‘鬼压床’的感觉其实还不错。”

智晖打量着苏鸿道:“老弟喝高了?那‘鬼压床’叫‘睡眠瘫痪症’。一般是人睡熟了但是意识清醒,这时候说不出话或动弹不了,有时会胸闷、呼吸困难,没几分钟自己就好了。当时我还真以为谁掐了我的脖子来着。现在来看,跟鬼神一点关系都没有。”说到这,智晖表情再也维持不住,大笑起来:“他妈的,你做的春梦就别往外说了吧。”

二人笑得此起彼伏,差点断了气。好像只有在苏鸿面前,智晖表现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只有在这个时候,智晖觉得能把所有心事全都放下,宇宙奥秘竟不如眼前一杯酒精有吸引力。

智晖正了正坐姿道:“咱们还是聊点正经的吧,你到这地方来一个月能赚几个钱?恐怕养活自己都难,以后有了老婆孩子可怎么办?”

“我现在每天只读书喝茶,用不了几个钱,这日子比以前自在着呢。你说说,人天天要赚钱,赚到多少钱才是个完呢?只怕‘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智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般惆怅。来,让兄弟我给你算算,房子、车子、装修、彩礼这几个都是大头,每一件能卸下你一条胳膊腿儿来。结婚以后得生孩子了吧?尿布,奶粉......小孩而比起大人可金贵多了,这几项算得上是个凌迟了。”

苏鸿喝了不少酒,此时虽然坐的笔直,却把眼睛闭着,也不妨碍说话:“此言差矣,你也是个清高的人呢,现在怎么只盯着些柴米油盐了。车子房子,老婆孩子,没了这些人就不活啦?有了十万你想一百万,有一百万想一千万,做了官了你还想升职,难不成让你当了地球的球长才算人生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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