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流年似水。时光荏苒之间,三九待在老家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作为已有一个月余。一天中午,三九在从小镇上开车回家的路上,遇到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小叔,那小叔刚从镇上回来,大包小包的,手上拎满了东西。他背上扛着一个新买的铁锅,肩上扛着一包大米,左手抓着一只鸡,右手拎着一袋青菜,腰上还扎着一个新买的水壶,气喘吁吁地正走着,恰巧三九从这经过,不由大声叫道:三九,等一下,是我哈…

“唬—唬—唬——”三九其实远远就认出走在前面的就是自己的小叔,但是想着这小叔平日里在背后说了自己不少坏话,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就猛地一踩油门,飞快地从小叔的面前冲了过去。

“我去—”见到三九没理会自己的叫唤,那小叔顿时来气了,骂咧咧的数道:“这个废物,等我回家之后再收拾你。”正是天气热的时候,天上的太阳又烈,偶而一阵风扑过来,连风都是热的,那小叔满头大汗,汗流浃背咬一咬牙,又多走快了两步。

一回到家,那小叔就到三九的父亲门口破口大骂:“老不死的,你这养的什么畜牲,路上见到我也不主动打招呼,不主动打招呼也就算了,我叫他他还不应,半路上见到我就似见到鬼一样,有多快跑多快,本来就顺路的,你那畜牲顺路载我一‘程又咋滴?死废物,没良心的,愣愣是让我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走回来…”

那小叔喋喋不休的骂个没完,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完全不给人留面子。刚好三九的父亲在工地干活还没回来,三九的母亲又去菜地里锄草去了,就那个三婶在家里睡午觉,这时候被吵醒了,闻声走了出来。出来一看,原来是这小叔在发神经,于是就问:“咋滴了,这么大火气!这么好的天,不去打个旽,搁这骂谁呢?这骂的多难听啊!”

“还能骂谁?除了三九那个废物,还能骂谁。”小叔嚣张跋扈地说,两个大步朝那三婶走近一点,“你说这是个什么畜牲,半路上见到我也不打招呼,平时在家里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在外面见到我也不叫人。反而我扯下这张老脸,远远叫他一声,他还不应,一踩油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走了。本来就顺路,顺路载我一程又能耗他几两汽油?那不孝的,愣是让我顶着这似火的炎炎烈日走着回来,足足走了半个钟头。”

“哎呀,”那三婶听小叔这么一说,居然跟着起劲了,大声骂道:“这个废物怎么这个鸟样,自己的小叔叫他都不应,开车顺路回来也不载他小叔一把,这生下来,都不知道那父母怎么教的,居然这个样子…”

当时小叔与那三婶就一起骂开了,那房间里的三九早就气的咬牙切齿,心里的火再也压不住,于是踹门而出,破口大骂:“说什么呢?”

这一声足够响亮,恍如晴天里一个霹雳,将那小叔三婶惊的彻底傻眼了。

“说我是畜牲,你畜牲都不如。”三九义愤填膺,怒声喝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人打招呼?非得要跟你打招呼吗?打不打招呼,这由我自己决定,这是我的自由!我为什么要载你一程?非得要载你一程?载不载,这由我自己决定,这是我的自由!你叫我我就一定要应吗?这是什么道理?应不应,这由我自己决定,这是我的自由。”

“哎呀——”那三婶当场就急了,“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小叔说话?你了不起哈你,出去那么多年,也不见你挣到什么钱,就知道跑回家来欺负我们这些老的…平时在家里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就吃,你这啥活都不用干的窝囊废长能耐了敢顶嘴……”

“你个没良心的,敢这样跟我说话,小时候你拉屎的那阵子我没少给你擦屁股,现在你长大个人啦,是个把了,要这样欺负我…”!那小叔滔滔不绝的又骂开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服,心里都有气,口水之战,如火如荼地进行,粗言秽语如滚滚江水脱口而出…最后实在是累了,才停下来,各自回了房间。

到了晚上,三九的父亲回来后,那小叔和三婶又偷偷地跟他父亲添油加醋地说起今天的事…三九都知道的,因为他的房间与父亲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由于是老房子了,隔音效果特别差,那小叔三婶跟他父亲颠倒黑白说的话,三九都真真切切的听到耳朵里了——那些话总结起来,就是都是他的错,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他应该是头脑不太正常的,你还是找个时间带他去看一下…”说完这最后一句,那小叔才悻悻地从三九父亲的房里走出来。三九的父亲两手抚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作为父亲,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呢?

“就知道欺负我儿子没本事!一个个都看不起我儿子。”那老父亲手握成拳,狠狠地向墙壁砸去。

三九在房间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的委屈,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让人说的一无是处,却要让那叔婶之流在自己的老父亲面前将自己贬的体无完肤,一文不值。三九越想越委屈,心头猛地一堵,不争气的地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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