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么早干嘛?早知睡个回笼觉好了。

话没法回啊!

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

杨庆有伸头瞧了眼,嘿!秤砣放在刻度左边高高的,放在刻度右边低低的,压在刻度上,稍微有点低头,确实少了点儿。

不多,加个一两钱就够了。

特么的两个犟种。

杨庆有无奈之余,丢下面袋子就跑。

“哎吆歪,肚子疼,三大爷,棒子面先放这儿了,待会我来拿袋子。”

兔崽子,跑的还挺快。

杨庆有跑了,李强没了目标,便又转头把刻度上的绳子往外拨了拨。

“二斤足足的。”

“这不扯呢嘛!一斤九两。”

阎埠贵立马往回拨了拨。

至于俩人最后是怎么达成一致的,杨庆有不知道,他跑去公厕撒了泡尿后,又回屋把早饭吃了,再次踏进阎埠贵家时,已经不见李强的身影。

想来是谈好了。

杨庆有瞥见登记本上写着李强二斤。

“三大爷,我送的棒子面够秤不?”

“够够,你可以签字了。”

接过钢笔,杨庆有潦草写下大名,拎起面袋子就走。

“三大爷您忙着,我先回了。”

“嗯。”

阎埠贵收拾着桌面上弄洒的棒子面,头也没抬。

老阎家有点诡异啊!

一大早的,不仅没碰见三大妈,连阎解成三兄弟也没碰见,更不用说阎解娣了。

不正常,很不正常。

杨庆有回头深深看了眼忙碌的阎埠贵,摇了摇头,继续往家走。

天热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杨庆有变勤快了。

冬天时,想洗回衣服,还得烧壶热水,兑着冰水洗。

夏天就不同了,把衣服扔进搪瓷盆,随便揉吧两下就成。

自打杨庆有上次在黑市打劫了两身衣服后,他又多了两套夏装,找三大妈修改过后,不仅不用天天洗衣服,犯懒时,还可以攒到周末一起洗。

光明正大的实现衣服自由后,他周末也多了一项活动,那就是往老娘们堆里凑,洗衣服。

单身男人的悲哀。

他甚是想念洗衣机,别说半自动了,哪怕让他手摇都成。

“小杨,你那小媳妇呢?今儿怎么没来?”

“嗐!王婶,您别一口一个小媳妇的,人家还没过门呢!不来也是因为你们,但凡少调侃两句,今儿这衣服都不用我洗。”

面对邻居们的调侃,杨庆有是毫不畏惧。

“吆!小杨,可不兴瞎说,谁调侃她了,是你太懒,吓得不敢来了吧?”

“对呀小杨,要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就该勤快点儿,别跟李强似的,他儿子都快上初中了,邋遢就邋遢吧!反正也没寡妇瞧的上他,你可不一样。”

杨庆有......

李强也够倒霉的,摊上你们这种邻居。

人家一中年鳏夫,本来就不好找合适的媳妇儿,你们还败坏他名声。

“周婶,您不带冤枉人的,我哪儿邋遢了?天天换干净衣裳,天天洗澡刷牙的,论勤快我是这个。”

面对杨庆有好不要脸的自赞,妇女们立马送上连片的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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