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之争无正反,与其说子正君造反,不如说是敏割王妃给了他机会,王妃只顾自己一派骄奢淫逸,全然不顾旧军死活,当然,其族人也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子正君只是恰好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吉依说到。
此话一出,马坚大惊,想不到才进入军营一年的22岁的吉衣,竟然有如此的洞察力,而且敢于跳出“酸儒”的思维分析问题,直接将此次兵祸的本质展露无遗,马坚心中暗自佩服到:“提督大人慧眼识人,此青年将来必成大才!”
“吉衣见解独到,佩服,佩服!不知有何良策使贱和退兵?”马坚说到。
“有一计,不知管不管用,贱和所想无非不过是借兵祸捞好处,先予口头答应,诱骗其退,而后我军即可长驱直入!”吉衣说到。
“熟悉了情况后再做决断较妥,贱和与尝锦无陆路之通,兵士及其所用全凭铁船以载,欲开战,必先后退以补辎重,我等可邀大花脸假意谈判,故意激怒,逼其退兵备战即可,吉衣所言亦在理,若假许以好处不成,则直接激怒,以诱骗其退兵。”季直说到。
季直比吉衣年长8岁,但他却教了吉衣很多东西,算得上是他的老师,两人的对话让马坚感到无比震惊,心里也明白了提督大人为何要派这二位青年才俊去办这件事。
马坚之才并不弱,只是相较于年龄而言,吉衣与季直确实是天赋异禀,马坚会多族语言,是喝过老西边墨水的人,在庙堂中,属于支持使用望远镜的那一派别。
初步了解了二人之才后,马坚内心也缓和了许多,毕竟是人才,是值得尊重的,于是,他刻意岔开了话题。
“论庙堂之力,完全没必要与贱和族委曲求全,张大人的书信你们也看了,就是处处避免与其开战,有时候真搞不懂是为什么?”马坚说到,“当然,这也是庙堂和李大人达成的共识”
“或许是这么几十年来,庙堂打仗也打怕了,对外族的挑衅,几乎都是败,我与马将军的想法一样,与其在这里谈和,不如拉开架势干一仗,论战斗力,我们并不输贱和族”吉衣附和到。
“确实是这样,这么些年,刚容族也在向老西边儿学习,武器装备更新了不少。”马坚说到。
“贱和族虽然招人烦,但是有一点值得我们学习,那就是敢于引导其族人开阔视野,革新思想,这一点是刚容族没有做到的,武器装备几乎没有代差,但是视野被禁锢了,大小事情全凭庙堂决断,普通族人对世界之变化毫无概念,往往只认为墨守成规的就是对的。这些年来的失败,并不是败在武器装备上,而是败在了只顾自己的利益上,能蜷缩就蜷缩,管他是否千疮百孔,管他是否水深火热,只要集魂器还在自己手上,那就仍然还可以拥有一切!”季直说到。
“这话有点绕啊,老弟,呵呵,我的好好琢磨琢磨。”马坚说到。
“这是庙堂的庙堂,不是刚容族的庙堂!”吉衣补充了一句。
季直说的这些话,对于马车上的三个人来说,其实一点也不绕,三人都懂,只是不能再说了,否则就会伤筋动骨,当然,吉衣补充的这一句,分量也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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