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找的摄影师都太贵,你这边不是说最低价嘛,就替她们问问看,不过也不确定就是在你老板这里拍。”
“那好吧,我推荐老板的名片给你。”
江软没细想,她也清楚是顾德白帮自己做的生意拉客,纠结了一会儿她旁敲侧问到了顾德白的具体体重,从网上下单了一件盘扣黑色衬衫,打算在上面绣些样式给顾德白。
虽然可能人家是高定款看不上自己这三脚猫功夫。
“咱俩拍一套写真吧。”顾德白看着江软发来的价格表,凑上前问道。
“一个人五百,两套衣服,拍嘛拍嘛。”顾德白用手指缠绕着江软的头发,试图劝动江软和自己一起去拍照。
“不去啦,没钱。”江软头也不抬的说道,“等我再瘦点,我腿还是太粗,元旦前后咱俩再去拍新年写真不好吗,非要现在去拍。”
“真的?”顾德白把脑袋放在江软左肩上,江软推不动他就随他而去,听见他再三的求自己的确认,颇为无奈地说:
“真的,比阿姨结婚时买的黄金首饰都要真。”
顾德白把脸埋在江软脖颈间,耸肩低低地笑出声音。“我妈知道咱俩用她结婚时候的首饰这么打比喻会揍死我的。”
江软也跟着浅笑,顾德白不去闹江软,房间里面的光线渐渐暗下来,黑蒙蒙一片。
他起身开灯,现在这才晚上七点,他坐在江软买的单人懒人沙发上心里默背中药学,江软继续在桌子前捣鼓自己的发簪。
汉服管写真价格贵,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在个人特色定制上面。和客妹沟通好后发簪的风格和朝代以及拍摄的主题场景后,江软按照她的想法去定做发簪。
前期肯定会比较累,要什么没有什么。但是团扇发簪这些东西做多,慢慢攒下来,后面就会轻松很多。
随机欢乐颂的来电音乐打段屋内祥和的气氛,不是自己的手机江软抬起头下意识看向顾德白,顾德白起身走出房间,接通电话。
“喂,顾德白你现在在哪里?”来人是白桦茸,他改变了平日里面吊儿郎当的说话模式,鲜少的严肃和认真。
顾德白上次听到他这个语气还是在他劝自己不要学医,为此两个人大打出手,要不是阴差阳错分在同一个宿舍这俩人怕是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搭理对方。
“我现在在山水华庭小区这边,怎么了?”顾德白也收回自己刚想抱怨他打断自己和江软独处的时间,略带紧张的问道。
江软此时从房间出来,一脸担心看着顾德白。顾德白冲她安抚笑笑,提高手机音量,打开免提。本来就不是好瞒着她的事情,免得她胡思乱想担心。
“山水华庭…离着你家医院挺近的,你现在赶紧过来。”白桦茸顿了顿,没有继续再说。
“你倒是说啊,怎么了啊?”顾德白去捞自己玄关柜子上放着的外套,和鞋子焦急的催问。
“菜花怎么了?”
“三高。”白桦茸言简意赅的回答。
“废话我知道,他胖成那个样子不是三高我都怪稀奇的。除了三高还怎么了?”顾德白无奈地继续问道。
“来医院的时候他说想去看看心脏,最近心脏老不舒服,拍了个CT发现是心包积液,他还有心力衰竭,抽血化验血脂还异常。
再加上他这几个月来嗜睡畏寒的表现,我们都说他这是懒得,人医生开单,让他做了个TT3 TT4那些甲状腺五项检查,最早也是明天下午出结果,目前怀疑是甲状腺功能退减。”
“甲状腺功能退减?”
顾德白皱起眉头,举着手机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这病不是无药可医,但是治疗起来麻烦且时间很长,不光饮食要注意,而且还要定期去检查。
这一切都好说,但如果是涉及到心脏那么情况就是比较严重的,主要引起高度重视,万一是粘液性水肿那后果不堪设想,搞不好还要终身服用药物。
“不是,他才多大啊,怎么会甲减?”顾德白疑惑,这个病多发于四十岁的中年群体,蔡鸣桦才刚满二十,得这个病未免有些太早了。
“目前也就是怀疑,一切得等化验的结果出来再说,现在他心包积液比较严重了,需要做穿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给他办理了个住院。
“我和导员说明情况,也给菜花请好假,目前菜花心情不太好,我八点半还要去学生会那边给新生开个会,你过来陪他?”
“行,我这就过去。”
“可以,那这样我帮你和导员也说你今天晚上不回宿舍请假?”
“好,谢了兄弟。”
“没事。”
顾德白挂断电话,抱歉地看着江软。哪知看到江软也在换上外套,正在套靴子。看顾德白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自己不由得催促:
“你愣着干啥,赶紧换上鞋走啊。”
顾德白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鞋子单脚跳着换上
“你不用跟着我去,你在家里就好。”
“别,在医院跑上跑下的拿各种单子,他不是还要做什么穿刺之类的吗,你哪儿能忙过来。”
江软开门试试屋外的温度,有些冷冻的她浑身打激灵,然后回来捞上自己的围巾围好,看着顾德白露着脚踝的脚眉头一周。
“把你袜子往上提提,秋冻骨头,秋天露头不露尾,别给你冻坏关节,到时候瘸了我可不管。”
顾德白听话的把袜子提上去,嘴里面还不饶人笑着揶揄:
“没事,到时候我不会动弹了坐在轮椅上你推着我走。”
“?还推着你走,你长的俊啊我推着你走,把你美的。”江软挽上顾德白的胳膊,拿好钥匙放在兜里,把门关好。
“垃圾拿了吗?”
“拿了。”
“哦,那就行,我去左边。”楼道里面感应灯坏了很久,江软摸索着来到了左手边摸上楼梯的扶手杆,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慢慢的往楼下走。
顾德白注意到女孩刚才没开灯之前女孩的眼睛久久不能聚焦,虽然她不说,但是摸索的时候动作格外的紧张和用力。
“软软,你是不是有些夜盲症?”顾德白抓紧女孩的右胳膊,带着她,虽然菜花同学和白桦茸还在医院等着他,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他陪着江软慢慢的走。
“哎呦,我不是瓷娃娃,我扶着楼梯杆走的速度是很快的。”江软无奈的说道,“你真的把我当成小孩儿了啊。”
“夜盲症,应该是吧,我也不确定。每次晚上出来的时候总感觉眼前雾蒙蒙的一大片,看不清楚东西的具体样子,得凑近的很近很近才能看清楚。但只要有光线,那就会好很多很多。”
江软冲顾德白笑笑,她感受的出顾德白渐渐握紧的手,她用另一只拍拍覆盖在自己右手上的示意自己没那么娇弱。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也带你去瞅瞅。”顾德白叹气,带着江软坐上打来的滴滴轿车,快速驶向私立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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