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黎带着欧阳伽罗走进一家，还有空位的店。
直到走进店里才能感受到，和热闹的表象不同，整条街的气氛其实都蛮，死气沉沉的。
几乎没有什么人说话，大家只是在低头进食，麻木地刷着手机，手机里不停传来廉价的快乐的声音，不断地侵蚀着早就麻木的神经。
这条街其实一点也不热闹，人虽然多，可每个人都活得像是行尸走肉。
这条街也不像是小吃街，反而很像是员工食堂，只不过不是某家公司的员工食堂，而是周围几条街内所有公司的员工食堂。
几乎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工作的工牌，他们没有摘下来，说明他们还没下班，吃完这份宵夜，他们还得回去上工。
现在是凌晨一点过。
只有偶尔，会传来真实人类嬉闹的声音，那是尚在宗门中修炼的修仙者，他们还有成仙的可能，还不用吃出入社会的苦，于是大可夜不归宿，肆意挥霍青春。
“要两份糯米团子。”欧阳伽罗对店内的氛围并不奇怪，她打了个响指，向服务员点了一份很小众的菜。
“嗯，我只是请你吃，我不打算吃的，大晚上吃东西对身体不好，我还没成仙，还是要注意稍微保养一下身体的，毕竟天地大考不远了，吃坏身体对于修仙者来说是很糟糕的。”林黎长篇大论地论述，吃夜宵对修仙不好。
“哦，我吃两份。”欧阳伽罗托着腮说。
林黎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嘟声。
“这，要不再点一份吧，我也打饿了，我全程被你压着打，消耗的体力应该比你多很多，现在不多补充一下体力，明天上课，我可能就要被压得抬不起头了。”林黎长篇大论地论述，吃夜宵对他修仙有利。
“所以我点了两份，一份就是给你的，感谢我的大恩大德吧。”欧阳伽罗面不改色地说。
“你刚刚不是还说，你吃两份吗？”林黎疑惑。
“我没说。”欧阳伽罗义正言辞地耍赖。
“好吧，我耳背，听岔了。”林黎眼睛瞟向别处。
林黎突然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和欧阳伽罗这样近距离地聊天，此前他一直将欧阳伽罗当做非杀不可的敌人，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导致现在，他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少年的羞涩，懂得都懂。
“我记得当年修仙的时候，我也经常半夜不回家，就在街头浪，那个时候我挺叛逆的。”欧阳伽罗抽出两支筷子，漫不经心地说。
“我就基本上不会在半夜出门，夜晚的时间那么宝贵，肯定要好好睡上一觉的。”林黎也抽出一双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欧阳伽罗聊着。
“你之前不天天半夜从家里跑出去，去做那种事情。”欧阳伽罗眯着眼睛说。
“我不一样，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仙，而且我也就跑出去那么两次。”林黎理直气壮地说。
欧阳伽罗轻笑一声：“我当时可是浪得很，觉得成不成仙就那样，可一连逛了两三天，我就逛腻了。”欧阳伽罗面无表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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